沒有人敢揚言自己參透了煉丹之術(shù),也沒有人敢說自己通曉陣法奧秘,但即便如此,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
修仙,最愚蠢的便是只知打坐練氣,汲取靈力!
楚長老不是那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一臉陰冷的仙師,他對秦浩軒昨天和今天的表現(xiàn)及言論并不知情,看了幾眼秦浩軒后,便不再關(guān)注他,對他來說,只要將四名已經(jīng)扎根的弟子教好就夠了,太初教的未來都在他們的肩上。
在課堂上打坐,有啟蒙仙師坐鎮(zhèn),在眾目睽睽之下秦浩軒這次打坐前所未有的放松,不必像以前那樣,還要擔心張狂或者李靖派人暗算他。
運起道心種魔大法,巨量靈力涌入秦浩軒的體內(nèi),在他熟練的操作中,迅速中和體內(nèi)燥熱的藥力,再度灌入仙種之中,一點一點的看著仙種內(nèi)的仙苗根須長長,張狂對自己的迫害愈發(fā)明顯,必須抓緊時間扎根,消耗完體內(nèi)一葉金蓮積蓄的藥力,然后再去絕仙毒谷走一趟,如果能尋些靈丹妙藥固然是好,但如果能尋些護體的法寶更妙。
正在滔滔不絕講課的楚長老偶爾望了正在打坐的秦浩軒一眼,弱種就是弱種,汲取靈力的時候,就連半點靈力波動都沒有,這種汲取靈力的速度,就算全天候打坐修煉,連灰種弟子都趕不上,更別提紫種了!
看來他被關(guān)了幾天禁閉,不但沒有變聰明,反而在死胡同越走越深了。
回想起秦浩軒第一天便破種給他帶來的訝異,楚長老在心頭暗嘆一句:“一顆好好的道心,卻誤入歧途,可惜,可惜了!”
隨著楚長老關(guān)于八卦術(shù)數(shù)的越發(fā)深入,越來越多的弟子如墜迷霧,根本聽不懂講些什么,一個弱種弟子心想自己反正聽不懂,不如也像秦浩軒那樣打坐修煉,至少還能提升些許實力呢!
他剛剛盤腿,正要入定,忽然被一個風刃打飛,只見講臺上的楚長老怒目斜視,喉嚨里吼了一句:“滾出去!”
那名被風刃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可憐弟子剛指著秦浩軒,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楚長老又一個風刃將他打出學(xué)堂!
親眼看著那名被打飛的弱種弟子,其他人望著能自由打坐修煉的秦浩軒艷羨不已,一些風言風語也就由此而生了。
“不愧是有紫種弟子做靠山,上課打坐,楚長老都不敢管他。”
“那是,可惜紫種女弟子只有一個,要不哥們也找一個抱著睡個晚上,然后在太初教橫行無忌了?!?br/>
后面這個是慕容超的聲音,他們距離秦浩軒很遠,以為他聽不到自己說話,卻萬萬沒有想到修煉了道心種魔大法的秦浩軒,不但身體極為強壯,而且五官也極為敏銳,他們的這些竊竊私語一字不落的落在他耳里,并且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是誰說的。
秦浩軒在心中冷笑,當初你們要立威做壞人,搶奪同門弟子的被子,若不是自己強勢,那晚他和徐羽兩人就只能凍一晚上了,現(xiàn)在人家一鳴驚人,成了受宗門重視的紫種弟子,和自己關(guān)系極好!你們又開始嫉妒了,想方設(shè)法拉攏不說,拉攏不成還說這些風言風語,當面一套背著一套!這種心態(tài)怎么可能修仙?榮辱不驚都做不到,來日若是僥幸修煉到渡劫那一關(guān),定然也會被心魔廢掉,輕則成為廢人,重則成為死人!
不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煉到渡劫那一關(guān)的,就以他們的心性,秦浩軒可以打包票絕對沒戲!
楚長老一直講到中午時分才下課,在他說下課時,修煉的秦浩軒也感覺饑腸轆轆,恰逢其會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秦浩軒在下課收功,楚長老給他投過去一臉不屑的表情,嘆了一口氣道:“朽木不可雕也!”
對他來說,秦浩軒上課修煉就是不尊重自己的表現(xiàn),就算他有紫種弟子做靠山,自己礙于紫種弟子的面子,不好將他趕出學(xué)堂,但也不必要給他好臉色看。
秦浩軒知道楚長老那句朽木不可雕也是指的自己,他朝楚長老投去一個歉疚的眼神,萬般無奈,并不是自己不想聽課,相反楚長老講的這些課程都是修仙的基礎(chǔ)常識,十分有用,但自己聽課的代價就是被一葉金蓮剩余的藥力撐爆身體。
雖然有苦衷,但卻不能說,讓秦浩軒十分憋屈,在其他弟子鄙夷的眼神中,和徐羽離開學(xué)堂。
因為上午講的八卦術(shù)數(shù)太過深奧,對這些初涉修仙的弟子來說很難理解,貪多嚼不爛,所以下午楚長老便讓弟子們自行學(xué)習或修煉。
吃過午飯后,秦浩軒依舊來到徐羽的房間,一邊看著筆記,一邊由徐羽講解八卦術(shù)數(shù),不得不說徐羽的悟性極佳,別人聽得如同天書的八卦術(shù)數(shù)在她這里完全不成問題,不但將楚長老講課的內(nèi)容完全復(fù)述出來,還加入了自己不少理解和觀點,秦浩軒雖然也聽得一知半解,但卻比自己單獨看如同天書的筆記要強得多。
這一下午,就在徐羽的講解和打坐修煉中度過,徐羽也習慣了在講解的過程中,秦浩軒忽然焦躁的打坐入定,修煉一會兒后又恢復(fù)如常,繼續(xù)聽自己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