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座小宅子,把憐心安置好,我找機(jī)會(huì)去看她。”
就……就這么干脆?
“好!”
銀月難得見這么爽快的人,也不再墨跡,揣了銀票就告辭去布置了。
房間里再次剩下三個(gè)人,段宇還沒有回過神來。
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憐心她……有救了?
反應(yīng)過來的段宇“撲通”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拼命朝著張無夭磕頭: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小翠不忍心再看,忙上前將人扶起。
這世上難得有這么癡情的人,也不知道憐心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張無夭深深看了一眼葉錫:
“你有何打算?”
不能托付的人,就算再怎么癡情也無濟(jì)于事。
他若果真是一個(gè)有擔(dān)當(dāng)?shù)?,為什么?dāng)初眼睜睜看她進(jìn)了火坑?
他若是個(gè)負(fù)心的,現(xiàn)在又為什么這么拼命想要救憐心出來?
不把這背后的問題搞清楚,就算救出憐心來也無濟(jì)于事。
“我……”
段宇聽到這話卻沒了先前的激動(dòng),嘴唇囁嚅著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我……”
“啪!”
一巴掌打在自己面頰上,段宇痛哭的大哭起來。
“我該死……我沒用……我不是男人……”
張無夭一陣火大:
“有什么事情說出來不就行了?這樣哭哭唧唧算怎么回事?”
段宇被這么一吼,也不敢再繼續(xù),只捂著臉暗暗流淚。
“我娘嫌棄憐心做了煙花女子,給我又說了一門媳婦……”
張無夭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看吧,有些男人,你若說他無情,他偏偏還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你若說他有情,他又總做出些無情的事來。
“婚姻大事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你若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憐心即便跟了你也過不了好日子?!?br/>
段宇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著陡然變的冷漠的張無夭。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段宇又怎敢違逆父母?”
張無夭嘆息一聲不再理會(huì),這種浸到骨子里的觀念,又豈是她三兩句就能改變的?
“你走吧,以后憐心怎樣都與你無關(guān)。”
張無夭無力揮了揮手,若這男人硬氣些,她還能幫憐心一把。
但這男人顯然護(hù)不了憐心。
更何況他家里還有高齡父母健在,他那母親本就不喜憐心,將憐心交給他,也只會(huì)害了她。
段宇又是一愣,眼神復(fù)又哀傷起來,好像張無夭是硬生生拆散他們二人的壞人。
“你若不能保證娶憐心進(jìn)門,又何必再去招惹她?徒增她的煩惱罷了?!?br/>
張無夭從沒覺得自己像今天這般好脾氣過,竟跟他說了這么多的話。
“可……可也許我求求母親,能委屈憐心做妾呢?”
段宇不解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張無夭卻仿佛聽到了一個(gè)天大的笑話般呵呵笑了起來。
“妾?你想的倒是挺美,憐心為什么要與你做妾?”
“這……這……自古男人便是三妻四妾,如今憐心這樣……做正室是不可能了,我求一求母親,把她接回家里,也就身份上差了些……”
段宇自顧自說著,好像說服了自己,又好像哪里不太對(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