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當(dāng)然不是請你喝酒吃肉,是明刀明槍地要你出丑,不論你打的贏打不贏,你都在跟我的狗打,所以除非你能走的了,不然輸贏你都不過在我眼中與狗沒有什么區(qū)別。
東條三杰很自覺,他們非常盡職地做好了一條狗該做的事情,此刻主人要他們咬人,他們就咬人,至于這個人什么身份、什么手段他們都不在乎,做狗就安心,吃人家的骨頭就替人家咬人而已。
養(yǎng)四公子的“盛情邀請”的確很難拒絕,因為貴人們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讓出了場地,身后的包房門也無聲地合上了,門閂從外面卡主,竟似乎是早有準(zhǔn)備。
李玄無奈地笑了笑,的確,他們確實早有準(zhǔn)備。
面對東條三杰,他沒有太多畏懼,就在他尚未開啟神庭慧眼的時候都能輕松壓制玉洞師徒,眼前三個初入開鏡的東條三杰他還并不放在眼里。
即便他今天來的匆忙并沒有帶著弓與箭壺,但腰間衣服下面還有不離身的獵刀,需要的時候他可以隨時抽出來。
但真正的難點不在武器是否趁手上面,而是眼前這件事的度非常地難以把握。
被逼到這個份上,打是免不了的了,即便他不出手,東條三杰也會出手,但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這就是一個學(xué)問了。
李玄不想被養(yǎng)浩然在與狗打架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所以他的出手一定要快,要以雷霆之勢摧枯拉朽地?fù)魯⊙矍暗娜齻€家伙,但出手要多狠就需要他好好思量一番。
今天養(yǎng)浩然擺這么一場龍虎宴,看起來就是要借著他的血來向整個長安城宣言自己的歸來,而李玄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流血。
因為流血不能解決問題,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生與死的界限,只有殺與不殺的一念之差。
所以李玄在思考這些問題,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養(yǎng)浩然帶著笑意大快朵頤,而他的面色卻越來越冷,讓本來打算好好羞辱他一番的東條三杰都警惕了起來。
都是開鏡的修者,他們都能明確看到李玄如今的境界,不過是個剛剛開啟神庭慧眼的家伙罷了,可是為什么他的神色竟然讓人這般在意,以至于他們都有種錯覺,好像站在這里更需要擔(dān)心自己的是他們?nèi)齻€而不是面前那個身材清瘦的青衫少年。
但畢竟是有足夠做狗覺悟的,高瘦之人只是微微猶疑了一下,并沒有等著主人的催促,就猛然射了出去,他一步踏出輕飄飄仿佛要飄到半空去,但步幅之大卻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他只用了一步就來到了李玄的面前,剛才還說著“賜教一二”這種客氣話,但是此刻手里卻攥著一柄紅彤彤地透明匕首,竟是他的靈息幻器。
一出手就祭出靈息幻器,這絕不是討教,這是絕殺!
李玄目光微微傾斜,看了看高瘦子揚起的右手,看了看那柄血紅的幻器匕首,然后注意到矮胖子雖然動作慢了許多,但他的渾身肌肉在此刻都已經(jīng)賁起,不出意外下一刻就會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沖撞過來。
他的世界很慢,因為的他的眼力很準(zhǔn),也很毒,所以他能在另一種時間刻度里看到許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更何況,他眉心的神庭慧眼自從進(jìn)入這間包間以來,便一直保持著開啟的狀態(tài)。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修者會全程開啟神庭慧眼去戰(zhàn)斗,因為神庭慧眼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戰(zhàn)斗而生,它是用來感知自身靈息的,雖然也能感知到其他人的靈息,但這么使用消耗實在太過巨大,就算是天生靈息龐大的人,一生修行也是為了如何更有效率地利用自己的靈息,而不是在戰(zhàn)斗中使用它來無謂地消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