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就這樣跟在那個模糊的身影后面。
門被風“吱呀”一聲被吹開。
那個模糊的身影很快,稍一不留神就跟不上。
可是大格格跟的很快,前面的身影是什么速度,她就是什么速度。一點兒也沒有叫那個身影給落下來的意思。
那個模糊的身影把她帶到了祠堂內。祠堂內一片燈火通明。那個身影毫不費力就把大門打了開來。祠堂上下一個看護的也沒有。除了燈光就是數不清的先祖牌位。
大格格看這些東西的時候也看不太清。
不管是啥都冷冷清清的。
還有些模模糊糊。
身影把她帶到牌位前,并沒有叫她跪下。跪下的只有這個身影自己。
他扯出三炷香來遞給身后的女兒。
他有一綹不多的小胡子。標準身材,就是個子稍稍小了些。不過與他的身形挺搭的。
“來吧大丫頭!妳給先祖?zhèn)凕c上!”身影又說話了。
“阿瑪!”大格格試著叫了他一句。
“唉!阿瑪在呢!阿瑪在呢!”話音一落,身后的紅木湘漆門又開了。外面又模模糊糊地走進五個人來。從大到小,都是女人。其中一個女人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
那是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
“松兒,妳來了!”模糊的身影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又轉過頭來,順手也給她們幾炷香。
“是的,老爺,我來了!”抱孩子的女人說了一句。
“那就都跪下吧!”那模糊的身影道。他示意大格格也跪下。
“大丫頭!照老理說,我是不應該叫妳們來的!”他繼續(xù)說道。
松兒就是大格格的五娘,她懷里嬰兒就是她的小妹妹。
女人這輩子都不能自家的祠堂的。
要進也要進夫家的祠堂才對。
鈕保興此舉就是大不敬行為。
“五娘,妳們也來了!”大格格回頭看了看她們。
除了老婆就是女兒。
“噓!妳們別說話!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天明之前我就要回去了!”鈕保興這句話是剖沖大家說的。
“大丫頭!妳這個混蛋孩子,妳把我丟到祖墳附近就不管我了!妳這丫頭該打??!也難怪我沒有兒子!”鈕保興嘴上是這么說的,可他才才不舍得打她呢!
看來那第四口枯井里的尸體,一定是爹爹無疑了。
我印象中我是把爹爹葬了的啊!
雖然大格格對這事兒印象不是那么特別深刻。但她記著呢!
爹爹的話不容反駁。
我今天是來和妳們說一個故事的!
鈕保興話音一落,想起身的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跪在地上又默默地說了些什么。
“請先人們原諒我!我這也是為了我們鈕祜祿氏的家業(yè)!”他又小聲說了什么。
之后才回過頭來。
“這是我最后一次和與妳們說話了!天明我過了奈何橋,就不是這家的人了!這些話我只要說完。我就算過了奈何橋,就算飲下孟婆橋,就算灰飛煙滅我心也甘了!”鈕保興回頭把他的孩子們圍在中間說道。
“阿瑪!您說的這些我不想聽!我就想知道,是誰害了你的。還有,岑本中的死是不是您對他的報復?”大格格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鈕保興撫了撫了她的頭。
“傻丫頭,妳聽完阿瑪給妳說完這個故事妳就什么都明白了!”鈕保興知道他這個孩子是什么性格。
先把安撫好了再說。
鈕保興起身又一次向祖先們鞠了一個躬說道:“先祖在上!請恕你們的后世子孫保興不孝!”
回頭他才說出那個寧肯灰飛煙滅也要和盤托出的故事來。
原來那是一個八、九百年前的故事。祖祖輩輩住在夾道鎮(zhèn)附近的百姓,只知道這就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