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nèi),隨著曾人王走進(jìn),氣壓都被壓低了許多。
粗狂魁梧的曾人王屹立在門口,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況,面色如炭,眉目緊擰。
以他的江湖經(jīng)驗,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無需提前多問了。
花虎和財爺?shù)热撕s若驚,曾人王出面,今天,誰也別想善了了。
他們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兇神,可在曾人王面前,卻什么也算不上。
在江北,兇神只有一個,曾人王!
唯獨姜臣,面色平靜,云淡風(fēng)輕的搖晃著酒杯,甚至都不帶看曾人王一眼。
沉靜了幾秒后,曾人王動了。
沒有開口,徑直走到了花虎面前。
啪!
抓起桌上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花虎的頭頂,酒瓶碎裂,血水混雜著酒水飛濺。
花虎神情痛苦,卻是硬挺著身子,甚至連慘叫都沒發(fā)出來。
他知道,這時候慘叫,只會招來曾人王更大的怒火。
下一秒,曾人王轉(zhuǎn)身,居高臨下俯瞰著地上的財爺。
“曾人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財爺驚恐無比,連連哭嚎求饒。
曾人王到場,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花虎開了瓢。
他知道,今天不是踢到鋼板了,而是踢到活閻王了。
在江北,還沒人能讓曾人王做到這種地步。
不求饒,今天絕對活不成了。
沒有言語。
曾人王眼中兇光一閃。
抬腳,落下。
砰!
悶聲炸響。
豬叫聲,回蕩包廂。
所有人都身軀一顫,汗毛豎立,一股涼意沿著后背直竄天靈蓋,瞳孔緊縮著看著地上的財爺。
那只右手手臂,被曾人王一腳踩的凹陷下去,顯然骨骼都已經(jīng)粉碎了。
“姜先生,對不起,是我管束手下無方。”曾人王轉(zhuǎn)身,沉凝著臉,恭敬地對姜臣一抱拳。
姜臣頭也不抬,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似的。
聲音冰冷,帶著幾絲戲謔:“我記得,我交代過你,在江北,我老婆一根汗毛都不能少的?!?br/> 曾人王瞳孔緊縮,眼角青筋狂跳。
猛地轉(zhuǎn)頭瞪著花虎:“你,說!”
簡單兩字,卻是從牙縫中擠出。
“曾人王,是阿財,要,要讓姜先生老婆,陪酒……”
花虎驚恐無比,不敢隱瞞,直接說道。
上次的事情,猶在眼前,曾人王能為姜臣廢他一指,如果這次還敢包庇財爺?shù)脑挘麖U的可就不是一根指頭了。
在這樣的兇神面前,從來都沒有事不過三,只有可一不可二。
砰!
話音未落,罡風(fēng)呼嘯,曾人王悍然出拳,砸落在花虎胸口。
花虎一聲慘叫,猛地仰倒在了沙發(fā)上,噴出一口鮮血,胸腔凹陷了下去。
“上一次是你,這次是你的手下,你當(dāng)我曾人王的話,是兒戲?”
曾人王怒聲呵斥道:“在江北,動姜先生,如動我曾人王!”
說完,曾人王怒視了財爺一眼,狂怒殺意,毫不掩飾。
財爺絕望地癱在地上,身體瑟瑟發(fā)抖,恐懼甚至掩蓋住了他渾身的劇痛,讓他渾身冷汗,連慘叫都忘了。
噗通!
下一秒,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曾人王突然單膝跪地。
“姜先生,曾人王任憑打罰?!?br/> 言語鏗鏘,一語驚雷。
轟!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有種恍若做夢的感覺。
曾人王……下跪了?
在江北,曾人王從未對任何人跪過。
這真的是那個跺一腳都能震顫整個江北的曾人王?
饒是花虎,此時也全然忘記了胸骨斷裂的劇痛,目瞪口呆起來。
他知道姜臣和陳忠有關(guān)系,所以也知道曾人王敬畏著姜臣。
但他,從未想過,曾人王在姜臣面前,會畏首畏尾到這種地步。
兇神曾人王,在姜臣面前,威風(fēng)全無。
姜臣放下酒杯,斜睨向曾人王,一聲嗤笑:“我怎敢打罰曾人王?我拜托曾人王護(hù)我老婆,曾人王確實做到了,不過,曾人王或許理解的是陪酒不算是少一根汗毛吧?”
曾人王臉色大變,額頭瞬間滲出細(xì)密汗珠。
他是陳忠半個徒弟,對姜臣的了解,自然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