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怎么把那姓馬的丫頭放走了?”
陳忠炸毛了,驚駭?shù)溃骸霸摎⒌魷缈诘?,她和你只是偶遇,抱的是戲耍心態(tài),但如果消息傳到了馬家人耳朵里,就是馬氏一族傾巢出動了。”
“阿忠?!?br/> 姜臣點燃了一支香煙,目光深邃:“你應該知道血淚的事吧?”
血淚的事情,年月太久,久到他已經(jīng)記不清是陳忠哪一輩祖先親歷的了。
“血淚?!”陳忠臉色大變,顯然是知道血淚。
“血淚在她身上?!苯伎酀恍?,“我殺不了她?!?br/> “怎么可能?”
陳忠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遲暮身軀此時卻硬是挺的筆直:“血淚早就銷聲匿跡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會再現(xiàn)?”
“我也不知道。”姜臣嘴角的笑容越發(fā)苦澀,那股塵封久遠的記憶,每次撕開,都讓他無法面對。
深吸了一口氣,陳忠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得準備好應對馬家突然發(fā)難了。”
“這事你安排一下吧,或許等不到我力量恢復到巔峰,就得開戰(zhàn)了?!?br/> 姜臣搓了搓臉,擠出一絲笑容:“對了,30號你公司和青兒公司簽約典禮上,我想給她個驚喜,提前把江北那幾家小公司收購了,將我是吃了么公司股東之一的身份告訴她,你幫我給陳思敏匯點錢?!?br/> “嘶……收購那幾家公司幾千萬呢。”
陳忠沉吟著,右手輕揉下巴:“區(qū)區(qū)幾千萬,主人你當成驚喜送給穆青兒,有些不妥,不如再加點?”
姜臣語氣一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熊孩子又開始作了么?
他還以為陳忠是覺得幾千萬貴呢,誰知道熊孩子是覺得太便宜了?。?br/> 咬了咬牙,姜臣覺得有必要再敲打一下了:“阿忠啊,有錢也不能太敗家啊。”
“不缺錢啊。”陳忠認真地說。
“你是江北首富,肯定不缺錢,但你拿幾千萬不當回事,也很快就能敗光的。”
三年贅婿生活,柴米油鹽,讓姜臣深深地知道了錢的重要性。
“真的不缺錢啊?!标愔覕偭藬偸郑骸皫装賰|的身家,那是我隨口給媒體說的,我們陳家依托主人你1800年積累出的底蘊,若是只積攢出幾百億身家,豈不是給祖上丟人了?”
頓了頓,陳忠又道:“況且,主人的壽命更長,你讓老奴掌管的那些財富,更是瀚如煙海了,就算咱倆拉一個團的人,組團敗,老奴這輩子也敗不完呀。”
姜臣當場坐蠟了。
一副你不說老子都不知道自己這么厲害的表情,瞪著陳忠。
隨即,他低著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主人,你在想什么?”陳忠錯愕地看著姜臣。
姜臣抬頭,黯然一笑:“你還小,不懂?!?br/> 陳忠點點頭,不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妥。
想了想,道:“后天晚上正好江北有一場頂級拍賣會,壓軸拍賣一件永恒之淚的項鏈,主人要不去參加一下吧?拍下來送給穆青兒當禮物,這驚喜好歹也不失分量了?!?br/> 這三年來,貌似真的沒送過穆青兒什么禮物。
姜臣回憶了一下,哪怕最近買的房子,雖說是給穆青兒的驚喜,但房本上也是他的名字。
點點頭:“后天我去參加一下?!?br/> 恭敬地送姜臣離開,陳忠困擾的靠在沙發(fā)上。
“馬家,真的要動手了嗎?三年前老奴沒有護好主人,三年蟄伏,這一次,絕不容主人有任何閃失?!?br/> 呢喃的同時,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平安,是時候可以動一下了?!?br/> 姜臣走出九鼎大廈,迎面就看到唐浩正站在門口等待著。
見到姜臣,唐浩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
迎上來笑道:“姜臣,你跑哪兒去了?我真擔心你在九鼎集團出什么事?!?br/> 他當然不會真有這個好心,而是剛才在九鼎大樓頂樓看到的那道身影,真的和姜臣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