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姜臣一腳踹開了天字豪包的大門。
里邊異常安靜,桌面上擺著各種名貴酒水。沙發(fā)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巍然而坐,神情冷厲,指尖的香煙,煙氣裊裊。
而在旁邊,八個西裝男人一字排開,負手而立,神情狠戾,目露兇光。
“姜臣!”
穆青兒坐在沙發(fā)上,早已經(jīng)被嚇壞了,見到姜臣,當即帶著哭腔就要撲過去。
“坐下!”
一個頭上染血的光頭把穆青兒按在了沙發(fā)上:“臭娘們,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姜臣神情冰冷,兇光畢露地盯了那個光頭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緩緩吐出一口煙氣,道:“你,是第一個敢踹我天字豪包門的人。”
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意。
包間的氣氛,瞬間凝固。
穆青兒嚇得蜷縮在了沙發(fā)上,淚眼朦朧,瑟瑟發(fā)抖。
她雖是縱橫商場的女強人,可現(xiàn)在這場面,也從未經(jīng)歷過的。
喬喬也縮在了姜臣的身后,神情驚恐,玉手緊攥著姜臣的衣角。
“我來帶我老婆走。”
姜臣一步上前,平靜開口:“若是她有得罪之處,我可以代她向各位道歉。”
“道歉?你特么當自己是誰?”
按住穆青兒的光頭怒聲呵斥道:“今天誰也別想把這娘們帶走?!?br/> 說著,光頭的目光掠過姜臣,落到了驚恐地喬喬身上,舌頭舔了舔嘴唇,色欲的目光毫不掩飾:“還有這娘們,剛才讓你跑了,現(xiàn)在竟然又回來了,看來你是舍不得哥哥的疼惜了,混血極品,一定很爽吧?”
喬喬臉色煞白,急忙縮到了姜臣身后。
“這就是你們巫山云雨的規(guī)矩嗎?”姜臣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地笑容。
“規(guī)矩?”
中年人指向光頭,冷笑道:“你們把我手下開了瓢,你跟我講規(guī)矩?”
姜臣眉頭一皺,心生疑惑,以喬喬和穆青兒的性格,還不至于莫名其妙對人動手。
“喬喬,發(fā)生了什么?”
喬喬畏畏縮縮的鉆了出來,這樣的場面她同樣沒經(jīng)歷過,但想到這事因她而起,她咬了咬牙,指著光頭道。
“我剛才和青兒站在走廊洗手間門口聊天,這光頭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抓著我就往洗手間里拖,讓我陪他?!?br/> “青兒為了救我,情急之下就拿著洗手液的瓶子砸了這光頭的腦袋,我掙脫掉光頭,就跑回去找你們救青兒了?!?br/> 姜臣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怒火升騰。
扭頭看向中年人:“這,就是你們的規(guī)矩?”
中年人神情一怔,他只知道自己的手下被人開了瓢,卻不知道內(nèi)情是這樣的。
打開門做生意,如果自己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鬧這種事,這不是砸自己的場子么?
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此時如果退怯了,那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話?
恰在這時,門外一陣哄鬧。
鄭勛帶著孫曉悅他們一群人沖了進來。
一見到中年人,鄭勛瞳孔一縮,驚呼道:“花虎!”
頓時,鄭勛身后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江北地下,曾人王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其實力手腕,即便是江北巨擘,也得禮讓三分。
而在其手下,也是狠人無數(shù)。
這花虎,便是其一,兇名在外。
且,這人還是曾人王的左膀右臂,親信中的親信。
他們一眾小輩,在花虎面前,完全不夠看。
甚至,家中長輩來了,花虎搭不搭理,也得看他的心情。
“該死!穆青兒喬喬,你們怎么惹到這樣的大人物了?”
孫曉悅臉色煞白,大聲埋怨起來:“這事我不管了,你們愛怎么玩怎么玩吧?!?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孫曉悅,大家都是朋友,你……”鄭勛回頭喊道。
孫曉悅冷笑了一聲:“朋友?是朋友就別拖累大家,這事又不是我惹出來的,關我什么事?”
姜臣心中冷笑,這世上,在一個桌上喝了頓酒,就能算朋友嗎?
隨著孫曉悅退怯,鄭勛身后又有幾人膽怯,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任憑喬喬怎么焦急呼喊,那些人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