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頓時大笑起來。
男人右手按在姜臣肩膀上,笑罵道:“你特么笑死我了,三十萬都沒有,輸了你拿什么給六十萬?拿命嗎?”
“可以?!?br/> 姜臣微笑,目光凌厲如刀。
幾人笑聲戛然而止,神情陰冷。
“自己找死,別怪我們?!蹦腥舜笫忠粨]。
進(jìn)入包間,各自落座后。
姜臣自顧自地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看著面前的機(jī)麻桌子。旁邊的男人叼著煙,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罵道:“你特么看清楚,這是機(jī)器洗的牌,輸贏是常事,少給老子說什么出老千的話?!?br/> “開始吧。”姜臣沒有爭辯,出老千這種事,他清楚得很。
漫長歲月中,自從有賭這個字開始,他就見識過無數(shù)老千高手,區(qū)區(qū)一臺機(jī)器麻將,能出老千的辦法有很多。
當(dāng)然,即便真的出了老千,這幾個家伙也不會承認(rèn)。
輸贏錢財(cái)賭博和詐騙,二者之間可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其余幾個負(fù)責(zé)“觀戰(zhàn)”的男人分別站在每個人身后,還有個人想站在姜臣身后的,被姜臣瞪了一眼,便轉(zhuǎn)身縮到了包間沙發(fā)角落里去了。
姜臣左手按在桌面上,誰也沒看到他的雙眼中綻放了一抹血光,一股尸氣悄然地沒入了麻將桌里。
右手捻著香煙,微微一笑:“先說好,一局定輸贏,別到時候不認(rèn)賬。”
“你放心,你要是能贏,老子立馬放你走?!蹦腥说鹬銦?,自信滿滿。
碼牌,擲骰。
姜臣并未著急起牌看牌,而是將麻將摸到手中后,一字排開,倒扣在了桌面上。
他掃過面前三人,哪怕三人都在極力壓制,但臉上依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顯然是拿到了一手好牌。
“你特么準(zhǔn)備好六十萬吧?!蹦腥送碌糇炖锏臒燁^,正要出牌呢。
姜臣忽然站了起來:“你們輸了?!?br/> 丟下一句話,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砰!
“給老子站住,牌都不看,你敢給老子耍流氓?”男人拍案而起,面目猙獰。
其余幾人也圍住了姜臣。
一場定輸贏不假,可牌摸起來,看都不看,就直接說贏了,你特么騙鬼呢?
姜臣淡定地掐掉煙頭:“自己不會看牌嗎?”
男人愣了一下,轉(zhuǎn)身翻開了姜臣的麻將,頓時臉色大變。
麻將牌雖然雜亂不齊,但以他們幾人打牌的經(jīng)驗(yàn),還是一眼看出來。
這牌赫然是天胡了!
“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姜臣不屑地笑了笑,再厲害的千術(shù),在他眼里也是小兒科。
剛才他左手按在桌面上,尸氣涌進(jìn)牌桌里的時候,輸贏早就定了。
本身就約定的一局定輸贏,甭管胡牌的大小,天胡就是贏。
“你,你使詐,你特么出千!”
男人終于回過了神,掄起椅子就朝姜臣砸了過來。
姜臣早有預(yù)料,淡然自若的橫移一步,躲閃開,隨即轉(zhuǎn)身,出拳。
砰!
椅子被打穿,拳頭落到了男人的胸口上。
男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翻了麻將桌,倒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一拳,其余幾人當(dāng)場驚呆。
看姜臣的眼神一下子都變了,驚慌恐懼,本能的后退。
這個家伙,真是剛才那個被丈母娘呵斥的話都說不出幾句的廢物?
姜臣右手一甩,將洞穿的椅子扔到了地上,冷漠地掃向最開始縮到沙發(fā)角落里的那個男人:“你兜里的遙控器不太靈呢,我建議你用德城產(chǎn)的,信號穩(wěn)定穿透力強(qiáng)?!?br/> 那人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將兜里的遙控器掏了出來。
感受到躺在地上男人的怒目,他慌忙解釋道:“大,大哥,我,我剛才按過的,真的按過的?!?br/> “閉嘴!”男人怒吼,嚇得那小弟縮了縮脖子,不敢開腔。
“三十萬了了,要是再糾纏,我拳頭穿的就不是椅子,而是你胸膛了?!?br/> 姜臣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走出茶樓后,他掏出手機(jī),給穆青兒打了個電話過去。
事情解決了,但說,還是要說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