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間,姜臣沒去送外賣。
而是坐在辦公室里,和吳良陳思敏靜靜等待著流量報表。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大戰(zhàn)。
但這并不妨礙他享受最后的戰(zhàn)果。
“出來了,出來了?!标愃济艏拥刈哌M辦公室,將一沓文件遞給姜臣:“老板,這是上午時間的報表?!?br/> 姜臣并未接報表,而是看了一眼吳良。
吳良急忙接過,打量了幾眼,嗤笑了一聲。
“老板,快團還真是玩瘋了,他們公司上午流量猛漲,保底砸了兩百萬進去?!?br/> “我們呢?”
吳良搓了搓下巴:“我們當然是照跟了,按你的吩咐,并未投入太大的資金碾壓,而是保持著一直狠壓他一頭?!?br/> 姜臣淡然一笑,壓死駱駝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區(qū)區(qū)快團,還不值得他大手筆下手。
啪嗒!
點燃一支香煙,狠抽一口,煙氣吐出,有種惡氣出口的暢快感。
隨手又給吳良遞了一根,在吳良受寵若驚下,幫吳良點燃。
“葉開,若是你知道傾家蕩產(chǎn)的根源是在于你對我老婆用的歹毒手段,不知道你會不會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雖然在笑,可那股冷意,卻讓吳良和陳思敏寒蟬若驚。
姜臣身上的氣勢,一旦真正的展開,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伸了個懶腰,姜臣看向吳良微笑道:“吳良,我讓你偷出來的那瓶珍藏級羅曼尼康帝,帶來了嗎?”
吳良嘴角抽搐了一下:“帶,帶來了?!?br/> “開了喝了吧。”姜臣淡然道:“當作咱們的慶功酒?!?br/> 吳良頓時呆住了:“老板,那酒,很貴的啊,萬一忠伯知道了,他老人家心都會滴血的。”
“老家伙平時敗家的時候,千萬千萬往外敗,喝他一瓶酒算什么?”
姜臣翻了個白眼:“我喝,是給他面子。”
吳良啞口無言,姜臣的話雖然霸氣的有點不著邊際,但他卻清楚,以忠伯對姜臣態(tài)度,或許真的算是給面子了。
陳思敏早就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了。
羅曼尼康帝?
老家伙?
給面子?
她嘴唇顫抖著,美目深邃,老板到底和首富陳忠什么關系?
砰!
葉開一巴掌拍的桌面嗡鳴炸響,把桌上的流量報表掃到了地上。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他們還能反撲?9號10號連續(xù)兩天萎靡不振,這吃了么到底是哪來的妖孽?”
啪!
張恒五官猙獰,手中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就是吃了么的陰謀,我早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聽的,你還以為是別人認慫了,上趕著往套里鉆?!?br/> 他一步上前,抓住了葉開的衣領子:“九百萬,九百萬就這么燒沒了,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葉開臉色煞白,哭死的心都有了。
九百萬,這里邊可是他的全部身家了?。?br/> 昨晚還在憧憬著快團獨占鰲頭,大手一揮讓媳婦兒去看大別墅呢。
今早,更是和張恒提前開了慶功酒。
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怎么辦?你倒是說話?。俊睆埡銗汉莺莸卣f道,恨不得吃了葉開。
幾百萬雖觸及不到他們張家的根基,但也足以重傷一段時間了。
三流豪門雖然聽著好聽,身家雄厚,可那是錢財積攢出的身家,真正能流動的資金,也就幾百萬而已。
葉開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咬了咬牙,他說:“兩個辦法。一:咱們繼續(xù)加大投資和他們斗到底;二:就此撒手,九百萬打水漂?!?br/> 頓了頓,他搶在張恒前邊開口:“張少,我覺得咱們還是用第一個方案,九百萬打了水漂太不值得,繼續(xù)斗下去,還有贏的機會!”
砰!
張恒一拳砸在了葉開的臉上:“斗你麻痹,要斗你斗,幾百萬老子不要了,這趟渾水老子也不趟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吃了么公司這陣子流量大戰(zhàn)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讓他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