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若白駒過隙,顧玉章已奔赴北疆月余,并將他能征善戰(zhàn)、運籌帷幄的軍事才華在與北疆莽寇的“北嶺之戰(zhàn)”中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以少勝多的戰(zhàn)法又為他在朝中平添了肱骨重臣的名望,一時間四大世家之首的顧王府猶如錦上添花、烈火烹油。
然而以督軍備戰(zhàn)的名義大肆擴充顧家赤焰軍的事實還是錯碰到了宇文煥卿的逆鱗,宇文煥卿為了防止其擁兵自立而讓宇文煥淵加緊招兵買馬擴充御信軍,排兵步練以防北疆有變。
而顧王府的一舉一動皆被南宮暗影府的南宮清與南宮澈掌握,連西域商會所籌募的會費及金銀等亦被陳稟之以治理河運的名義偷梁換柱,轉到了御信軍的軍費之中。
而后宮諸人深知皇上國事繁忙,依舊慣得守著少得可憐的恩寵,清冷地過著日子。
這日是賢妃莫芊兒所出的瑋元公主兩歲的生辰,瑋元是宇文煥卿唯一的孩子,一直養(yǎng)在賢妃所居毓秀宮的華羽閣。
所以宮中諸人自然是趕到毓秀宮為瑋元公主慶賀生辰,而寧訓莫婉兒作為親姨娘反而對此十分冷淡,推脫生病而不來。
原來自從月夕宴后,姐妹二人便生出了嫌隙,中秋佳節(jié)莫婉兒利用毓秀宮福姑姑與皇后的侍女采潔是同鄉(xiāng)的關系,在采潔為芷蘭宮送請請?zhí)麜r,福姑姑假裝偶遇,閑話家常繼而邀請采潔去自己居所小坐,以品嘗家鄉(xiāng)美食。
采潔不疑有他,便將請?zhí)S便找個御花園的灑掃送去芷蘭宮,其實這灑掃姑姑音氏正是莫婉兒找來的關鍵人。這音姑姑雖然不負眾望誆走了請?zhí)?,但也沒有將請?zhí)贿€莫婉兒,而是從此不知所蹤。
月夕宴后,景妃雖然被棄,但莫氏姐妹卻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音氏和帖子落到他人手中給自己添麻煩,兩個人互相埋怨,猜忌,竟然日漸生分。
而宇文煥卿自打月夕宴后竟再也未踏進毓秀宮,見瑋元公主亦是讓奶娘單獨抱到紫宸宮,如此一來賢妃更加膽怯。
這日公主生辰,別人來不來她都不甚關心,她此時正眼巴巴的望著門口,期寄著宇文煥卿的駕臨。
好在宇文煥卿在上朝前特意趕到毓秀宮,將一塊親手雕琢的平安如意玉鎖掛在了女兒身上,玉鎖上還刻“順意安樂”四個字,小粉娃娃機靈的很,喃喃地叫著:“父皇,父皇…”
宇文煥卿很是開懷,雖然沒和莫芊兒多說什么便匆匆趕去早朝,但莫芊兒的心還是猶如吃了定心丸般安定了下來,得見皇上如此珍愛女兒倒也一團歡喜,越發(fā)的得意。
不多久,皇后和各宮嬪妃亦來親自道賀,連太后也派易姑姑為瑋元公主送來了賀禮,并賜莫芊兒一尊白玉送子觀音。此意不言而喻,賢妃作為唯一生養(yǎng)過的后妃,太后自然寄望其為皇上誕育皇子。
莫芊兒自是喜笑顏開,志得意滿,可其他后妃卻難免失意,大多只略坐坐說幾句恭賀的話便回宮去了。
眼下只剩下皇后、賢妃與姜懷蕊以及姍姍來遲的元妃衛(wèi)玄雅。
元妃衛(wèi)玄雅拿了一只青竹骨描金雙魚紙鳶指給瑋元公主看,小孩子自然喜歡鮮艷的紙鳶,仿若就要掙脫乳母的手來取紙鳶,嘴里還嚷著:“魚…魚…”逗得殿內眾人喜笑顏開。
衛(wèi)玄雅把紙鳶交給了瑋元的奶娘,自顧自得說:“一見公主這粉團的小臉,本宮就忍不住想要抱她!”
“元妃妹妹,仔細累到!快過來坐,瑋元現在淘氣的很,越來越累人了!”
賢妃看衛(wèi)玄雅送的翡翠鴛鴦擺件和一斛上等的海珠便心生歡喜,皇后生辰也沒見元妃如此大方,“妹妹送的那紙鳶就很好,怎么還送了這么貴重的禮品。”
衛(wèi)玄雅坐了過來,接過碧月遞過來的雨前龍井,呷了一口清茶:“這不都是本宮一人送的,那上等的海珠是景妃送給瑋元的?!?br/> 莫芊兒聽到景妃二字,笑容一僵,復又滿臉堆笑:“如今景妃妹妹被禁足在芷蘭宮還記掛著我母女倆,真是有心之人,元妹妹你代我謝謝她的好意?!?br/> “這是自然,如今她處境艱難,自然是不方便前來的!”衛(wèi)玄雅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