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長風(fēng)感慨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人大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敢站在龍四爺府門前鬼鬼祟祟的張望?”
聲音未落,一個穿著錦緞羊皮襖,卻敞著衣襟,手里提著個鳥籠的大麻子從旁邊走過來,擋在了秦長風(fēng)和阿飛身前。
秦長風(fēng)強(qiáng)忍下心中想將這麻子拍死的沖動,拱手道:“在下秦長風(fēng),有事求見貴府的女主人,望請通報(bào)?!?br/> 麻子手叉著腰,大聲道:“夫人千金之體,也是你們這些閑雜人等想見就能見的?”
秦長風(fēng)取出李尋歡送的那個木雕遞上去,沉眉說道:“見與不見,你將此物交給你家夫人,她自然會有決斷?!?br/> 秦長風(fēng)心想只要林詩音看到了這東西就一定不會不見他,卻哪知那麻子一揮手,就把木雕從秦長風(fēng)手上直接掃落在地,滾了幾下后竟?jié)L到陰溝里去了,同時冷笑道:“拿個破木雕就想蒙人,你當(dāng)我這個龍府管家是吃素長大的?想來龍府攀關(guān)系的人多了去了,但還沒見過你們這般沒臉沒皮的!”
到這里,秦長風(fēng)雖然還忍得住,但阿飛卻有些忍耐不住了,冷眼朝那麻子看了過去,右手就朝掛在腰間的鐵劍摸了過去,只不過被早就防備著他殺人的秦長風(fēng)給提前按住了。
誰知那麻子不知好歹,竟然又怒罵道:“看什么看,還不趕緊滾開,是想作死嗎?”
阿飛簡直要炸,他行走江湖向來是快意恩仇,何曾讓人當(dāng)著面說過這么多難聽的廢話?
不過卻被秦長風(fēng)一邊拉走,一邊在耳旁說道:“走,走,走……”
直到離開了龍府所在的那條大街,秦長風(fēng)才松開阿飛,而后者則很不善的看著他,冷冷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現(xiàn)在還是會去殺了他?!?br/> 秦長風(fēng)嘿嘿笑道:“所謂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狗,那麻子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你跟一條狗叫什么勁?難道被狗咬了一口還要再咬回去?我們直接讓他的主人身敗名裂豈不是更好,一旦沒了主人的庇護(hù),他這條狗很快就會被曾經(jīng)咬過的人撕成碎片的?!?br/> 阿飛疑惑道:“龍四爺?shù)拿栁乙猜犨^,據(jù)說仗義疏財(cái),名聲好得很,你有什么辦法讓他身敗名裂?”
“等著看吧,不出十日,我不但讓他身敗名裂,還要幫李大哥把他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秦長風(fēng)冷笑,瞇起的雙眼中,一抹陰冷的寒光被阿飛看到,竟無端的感到背脊一寒。
“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吃飯,睡覺,等人?!?br/> “等誰?”
“一個女人,號稱江湖第一美人?!?br/> “想不到你也是好色之徒。”
秦長風(fēng):“……”
與此同時,就在秦長風(fēng)和阿飛二人離開龍府門前時,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從內(nèi)府中走了出來。
他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遮風(fēng)的紅斗蓬上鑲著白兔毛的邊,在耳旁梳了兩個發(fā)髻,看來就象是個粉裝玉琢的紅孩兒,但這孩子卻背著雙手,像個大人一樣走了過來,老氣橫秋的朝著麻子問道:“剛剛那兩個是什么人?”
麻子連忙放下鳥籠,彎下腰露出討好的笑意回道:“回稟少爺,這兩人說什么有要事找夫人,拿個破木雕就想當(dāng)信物蒙混過關(guān),已經(jīng)被小的打發(fā)走了?!?br/> “木雕,什么木雕?”紅孩兒問道。
那麻子聞言,二話不說就沖向那陰溝,將木雕從爛泥里撿起來,直接在身上擦干凈了,才遞給紅孩兒看。
“竟然真是娘的樣子……娘常年深居在家,見過她的人并不多,會雕刻的人就更少了………難道是他?”這紅孩兒看起來年齡不大,但心思卻似乎極其細(xì)膩,好像只看這木雕上一眼就已經(jīng)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了。
“他們?nèi)チ四睦??”紅孩兒語氣不覺提高。
“這……”那麻子額頭沁出冷汗,吱嗚道:“他們已經(jīng)走了,但想必不會輕易死心,所以應(yīng)該還逗留在城中,最有可能是去了客棧、酒樓?!?br/> 那紅孩兒冷哼道:“哼!去把秦先生和巴先生請來,一起去找那二人,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也配求見我娘?”
麻子好像極怕這孩子,不停點(diǎn)頭著一溜煙的跑開去喊人了。
………………
“……李尋歡自然是有情有義,可惡的是他那個義兄!他那個義兄啊,明知道李尋歡和林詩音是青梅竹馬,早已定了婚約,他卻使出陰謀詭計(jì),裝出為情衰老一夜白頭的樣子,讓李尋歡于心難忍主動出走關(guān)外,他則借機(jī)搶了李尋歡的老婆和房子,你們說他是不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