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
徐致遠環(huán)視一圈,點點頭問道。
還好知道這事情的人不多,也就十幾位,人少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都到齊了!”
張昊天點點頭道。
“剛才張都尉跟我匯報說,有一名書生打扮的公子哥在咱們西城鎮(zhèn)邪司衙門口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女子,被他抓進西城鎮(zhèn)邪司牢獄,是不是有這么個事情,你們是不是親眼所見,都說實話,如有欺瞞的,本官絕不輕饒?!?br/> 徐致遠一臉嚴肅地看著屋里所有人說道。
那個嚴肅的樣子,好像誰說了假話就要把他怎么了似的。
“調(diào)戲良家女子?”
張昊天不由地愣了下。
什么時候李陵調(diào)戲良家女子了?自己是為了這個抓他的嗎?
徐副指揮使他這是唱哪出???!
見大廳上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徐致遠略微有些不瞞地說道:“怎么都不說話啊?不要因為張都尉是我們西城鎮(zhèn)邪司自己人,也不要因為他是我的侄女婿,大家就說假話,偏袒他,咱們鎮(zhèn)邪司的辦事理念是以事實為依據(jù),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什么冤假錯案?!?br/> 什么以事實為依據(jù)?
什么不要偏袒?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要是再聽不明白的話,他們都可以挖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大人,我是親眼看見那個書生打扮的公子哥輕薄路過的年輕女子,張都尉看不下去,就把他抓進西城鎮(zhèn)邪司衙門的?!?br/> 一位守門的差役急忙站出來說道。
“對,對,是這樣的,咱們西城鎮(zhèn)邪司衙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咱們張都尉嫉惡如仇,哪里能見得有不法分子調(diào)戲?qū)β愤^的年輕女子啊!”
“我也看到了,那個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在咱們鎮(zhèn)邪司衙門口調(diào)戲良家女子,要不是張都尉出手的話,那個女子可就遭殃了?!?br/> “大人,我可以為張都尉作證,張都尉那是在抓不法之徒,那個書生就是不法之徒?!?br/>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那書生竟然敢在我們西城鎮(zhèn)邪司衙門口公然調(diào)戲良家女子,這是藐視大周律法,藐視咱們鎮(zhèn)邪司啊,大人這種人必須嚴懲!”
大家都不傻,紛紛站出來為張都尉說話。
都異口同聲說張昊天是出于正義才把那個不法書生抓進西城鎮(zhèn)邪司牢房的。
雖然他們心里跟明鏡似的,那個書生的背景肯定不簡單,連徐副指揮使都有些兜不住。
要不然也不會讓大家過來,說這些話。
雖然一口一個不能偏袒,要以事實為依據(jù),其實就是暗示大家說假話。
他們有選擇嗎?
縣官不然現(xiàn)管,那個書生背景多大跟他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他們要是不聽徐副指揮使的話,隨便給他們安排幾個危險的活,他們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
“大人,卑職有罪!”
突然,西城鎮(zhèn)邪司牢房牢頭顧老頭跪下說道。
顧牢頭這猛操作可把大家給嚇了一跳。
徐致遠看著他疑惑地問道:“你有什么罪?”
“卑職最看不慣這種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家伙了,火氣一上來,踢了那個書生一腳,把他的子孫根給踢廢了!”
顧牢頭低著頭說道。
“什么?”
張昊天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牢頭,不明白明明是他踢廢了李陵的子孫根,這顧牢頭怎么出來替他頂罪呢?
再說了,自己需要他頂罪嗎?
張昊天要開口說話,不過被徐副指揮使眼神給制止住了:“顧牢頭,你是鎮(zhèn)邪司衙門老人了,知道替人抵罪是要受什么刑法……”
“大人,我……”
不等顧牢頭把話說完,徐致遠就擺擺手道:“又不是什么罪,需要你替張都尉抵罪嗎?一個書生竟然當(dāng)街羞辱良家女子,簡直膽大包天,張都尉情急之下傷了人家子孫根,那也沒什么,對這些不法分子,就不能對他們手軟。”
說到這里,轉(zhuǎn)頭看向馬山炮問道:“查清楚對方身份了沒?”
“???”
馬山炮傻愣住了。
自己就是看到張都尉扛著一個人進西城鎮(zhèn)邪司來了,自己哪里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啊,自己又沒有參與這事情。
徐副指揮使不應(yīng)該去問張都尉,怎么問他?。?br/> “這……這……”
馬山炮頭疼啊,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自己就是那個倒霉的池魚!
“這什么這?。繘]有弄清楚,現(xiàn)在就去弄清楚,還有苦主也要找到,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西城鎮(zhèn)邪司辦冤假錯案!”
徐致遠不滿地瞪著馬山炮說道。
“是,是,大人,卑職這就去把這案子辦好?!?br/> 馬山炮急忙說道。
頭腦靈活的馬山炮,聽明白徐副指揮使話里的意思,要把這書生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案子給坐實。
人證好辦,這大廳里這些差役都可以是人證,頭疼的就是這苦主,這上哪里找這合適的苦主??!
畢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當(dāng)苦主的。
首先這女子必須年輕,必須有些姿色,還必須是良家女子,最重要的是,這女子還必須靠得住。
這讓他馬山炮上哪里找這樣的良家女子??!
再說了,就算是找到這樣的良家女子,又有誰愿意不顧名節(jié)作偽證呢!
可徐大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馬山炮他能說辦不了嗎?
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如果把這事情辦得漂亮的話,他馬山炮就能入徐副指揮使的眼里,仕途將變得容易。
“二叔?”
等其他人都出去后,張昊天疑惑地看著徐致遠,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弄成這么麻煩啊。
“我這是為了你好,這個李陵怎么說也是皇親國戚,如果你只是把他關(guān)進西城鎮(zhèn)邪司牢房教訓(xùn)一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你現(xiàn)在是把他的子孫帶給毀了,這梁子就結(ji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