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你這段時間到哪里去了?你在生他們的氣,連我的氣也生嗎?”若非的聲音在漫著濃濃的苦澀。
“若非,你怎么會找到我的?”落凡奇怪地道。
“今天一大早楊行密過來跟我說,有個拿著母娘佩戴過玉鐲,說是我的朋友。我便發(fā)動人去尋了。”
“呵呵…昨晚冒犯了楊將軍的大架,差點脫不了身,所以借你的名頭一用?!?br/> “你一個人在外漂泊無定,應(yīng)該也不容易,可否去我家住暫???”若非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有漂泊無定呀!我只是來這里玩一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的。”落凡搞不懂高若非的漂泊無定是從哪得來的。
“那天你生氣離開番家,到現(xiàn)在都兩個多月了。你還在生氣嗎?”高若非略顯著急地坐下,用目光鎖住落凡。
“兩個多月?”落凡這才想起自己在受傷那日的半年后。心里奇怪著這半年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竟然帶氣離開番家。
“對??!兩個多月了,你氣消了嗎?”高若非急急地問道。
“呵呵……對,對,對…兩個多月了。我現(xiàn)在沒生氣呀!你趕緊回去吧。我玩一下就回去了。不用管我的!”落凡覺得跟高若非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高若非略顯爭扎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著落凡道:“修宜很想見你,現(xiàn)在已趕過來了,你能等下她嗎?”
“可以呀!”落凡認為見見修宜沒什么的。
“那就太好了?!备呷舴侵雷约毫舨幌侣浞玻抟丝赡苡修k法。他忙去手下使眼色,他那手下是個明白人,心領(lǐng)神會慢慢退下去,去請修宜過來了。
落凡指指桌上的飯菜道:“要不你也坐下來吃?”
高若非看這個桌上還擺著兩個碗,他指著那兩個碗道:“這兩個碗……”
“這兩個碗是我的朋友的,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叫小二換個新碗筷?!甭浞矄緛硇《?,給高若非拿碗筷。
高若非吃了幾口,皺著眉頭道:“早就聽說這家客桟的早餐難吃,沒想到這么難吃?!?br/> 落凡揚揚眉道:“你若吃不習(xí)慣就別吃了,等下帶修宜去客桟外的街上買點來吃。那里的東西很好吃,這客桟的早點是免費的,難免難吃了點?!?br/> 高若非放下筷子,他帶來的人就上來把飯菜撤下去。落凡看著這些人把飯菜撤下去,不滿地喊道:“喂喂喂…高若非!你不吃就算了,干嘛不讓我吃?!?br/> 高若非微笑地看著她道:“剛剛見你在這吃得那么認真,還以為這飯菜有多好吃呢!怎么也想不到這么難吃!”
落凡白了他一眼道:“飽飫烹宰,饑厭糟糖,肚餓了什么都好吃??礃幼幽闶遣火I呀!”
高若非笑而不答,只是溫柔地看著她,好像看不夠似的。
落凡在他那不知收斂的目光很不自在,正想發(fā)火時,卻見高若非的隨從端著各色早點進來,一個一個地擺在桌上,擺滿了一桌。落凡發(fā)現(xiàn)這些早點都是那街上賣的早點,驚訝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叫人買的?”
高若非把一碗豆腐花放開落凡的面前道:“以前聽你聊起過豆腐花,很是喜那絲滑的口感,還有那淡淡的豆香。你試試這碗,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味?我經(jīng)常去吃這家的豆腐花,常在豆香想象著你說的話,卻總找不到你的感覺?!彼f到最后,語氣中盡是濃濃的傷感。
看著這樣的高若非,落凡很是感動,她端起來嘗了一口道:“比我說的甜了點,豆香味和口感是完全一致的?!?br/> 高若非高興得眼睛都亮了,端起另一碗豆腐花嘗一口道:“原來你心中的味道是這樣的??!我終于找到了,下次叫那老板少下點糖。”
落凡放下吃豆腐花的匙子,無奈地道道:“若非,你別把我放在心上,你要對修宜好?!?br/> 高若非眼中的亮熄火,他低下頭,再抬起頭時已是笑容滿臉:“就算是普朋友,也該記住他的喜好的呀”
“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普通朋友?”落凡試探地問道。
高若非看到落凡眼中的希冀,眼神淡淡地暗下去,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爛漫,用輕快的語氣道:“當然是普通朋友?!?br/> 落凡放心地道:“那就好,你試試這個煎出是很香的。”落凡邊說邊夾了一塊放在他的碗里。
高若非高興得夾起來大口大口吃著,眉眼間表現(xiàn)出的滿足和幸福,讓人很難相信他的“普通朋友?!?br/> 高若非這個人落凡非不討厭,相反地還很欣賞他的性格。本前可以跟尚付他們一樣可以當個兩肋插刀的好友的,但他卻出男女間的情感,卻情況搞復(fù)雜了。即然現(xiàn)在他現(xiàn)說是普通朋友,落凡就以朋友心待之了。
修宜進門時看到兩人在那靜靜地用餐,高若非那一臉的幸福和滿足,是修宜從沒見過的。突然她不想加入其中,只想讓高若非好好地享受這一刻。她在離落凡很遠的一張桌邊坐下,微笑地看高若非他們,快樂著高若非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