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這般配合的態(tài)度,無寂顯然有些意外,雖然她的語氣并不那么鄭重,但是莫名的,他就是信了。
走到一旁檀木案幾上,他執(zhí)起茶壺倒了兩杯茶,轉身把其中一杯遞給了九傾,自己端著一杯卻沒喝。
或許他只是想借著這樣的動作,讓自己看起來更從容自在一些。
“主子夢魘的情況,已經由來已久。”無寂淡淡開口,垂眼看著手里的杯盞,聲音有些沉寂,“我無法得知具體的時間,但是大概每個月的月圓前后,主子就會陷入一次冗長的夢魘之中,看起來像是在沉睡——但是這種沉睡,是在極度疲憊的狀態(tài)下。”
月圓前后?
因為這四個字,九傾眸心迅速劃過一道異芒,似乎是震驚,也似是意外,但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無寂,卻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每次發(fā)作之前,主子會失去功力,醒來之后五感全失,內力全無,甚至有點……神志不清,身邊必須有人保護,然而,這卻并不是最嚴重的?!?br/> 眼底神色一閃而逝之后,九傾眉頭輕皺,安靜地聽著無寂的述說,眼底色澤幽深,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極度疲憊之下的夢魘……月圓前后……五感全失,功力全無……
九傾輕輕垂下眼,漫不經心地掀開茶蓋輕刮著,聲音沉靜地道:“最嚴重的是什么?”
“每次夢魘之后,潛伏在身體的毒素會立時發(fā)作,因為沒有內力護體,無法運功抗毒,所以會很痛苦,每次痛到痙攣……”
說到這里,無寂聲音越來越低,臉色蒼白,幾乎有些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