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這個狗東西,看起來又要釣到兩條大魚咯!”旁邊一個熟悉的攤主見少年被“忽悠”住,看著許三羨慕不已,哈喇子直流。
“沒辦法,誰讓他臉厚心黑呢。你看,他那演戲的功力早就爐火純青,咱們哥幾個拍馬也趕不及呀?!?br/> 另一人同樣也很羨慕,可話里還帶著一點嘲諷,頗有不服。
都是出攤賣假貨的,憑什么許三就能賺大錢。
“是啊,許三祖?zhèn)骶褪潜I墓的,非要說成是丹師。如果換做我,顛倒黑白這么厲害自己都躁得慌,臉早就紅了?!?br/> 雖然有眼紅,但也有人不屑,覺得做生意不能太缺德,多少得有點良心。
“所以啊,我們幾個生意就沒他的好咯,聽說許三都在城里買房啦?!北娙舜髧@不公,可真要學(xué)對方坑人,又內(nèi)心不安,學(xué)不來。
站在外圍,諸葛慧并沒有跟的太緊,將幾個攤主的竊竊私語聽清了。
她想提醒李天葫兩人,但覺得少年不像是那樣容易被忽悠的人,于是便打算靜觀其變。
李天葫一邊應(yīng)付著攤主的表演,一邊卻在暗中尋找那令他改變態(tài)度的物件。
就在剛才,他的手劃過了一個東西,識海中的武魂陡然震動有所反應(yīng),好像遇到了什么讓它興奮。
地攤上,除了一些首飾,所謂的靈丹妙藥、武技典籍外,還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最終,少年把目光停在了一塊烏黑色的鐵牌上。
這鐵牌大約一個巴掌寬,一尺不到估計有3、40公分長,通體黑黢黢的,上面還有些模糊不清的線條。
“應(yīng)該是它了?!崩钐旌那挠置艘皇?,入手間粗糙刺刺的,除了特別的沉外,看上去沒有什么稀奇。
但識海中的葫蘆又是一陣興奮地跳動,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穩(wěn)住,不能讓攤主發(fā)覺,我一定要拿下它?!?br/> 正在這時,火風(fēng)鈴說話了:“大叔,這顆駐顏丹還有這柄釵子我買了,你出個價吧!”
魚兒上鉤了!
許三心中大喜,但依然不動聲色,裝出悲苦的模樣,“駐顏丹和金釵是我奶奶一輩留下來的,應(yīng)該都是最后一顆了,妹子你就看著給點就行?!?br/> 他早就把握住火風(fēng)鈴的心理活動,既然少女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鬼話,那么只需要繼續(xù)打悲情牌就行。
至于價格嘛,相信不會令他失望的,像這些溫室的花朵哪個不是出手闊綽,就算一擲千金也不無可能。
“師妹,咱們也不能虧了大叔,我看就給個20塊下品靈石吧。”李天葫故意報出了一個不高也不低的價格來,探探對方的底。
通常來說,混元宗外門弟子一個月也就10塊下品靈石,20塊都抵得上兩月之?dāng)?shù)。
即便那駐顏丹是真的,加上那普通的金釵,20塊下品靈石也不算低了。
“媽的,這個少年一點同情心也沒有?!?br/> 許三在心里破口大罵對方,恨的牙癢癢,假如他是一個真正的破落戶,20塊下品靈石倒是一個良心價。
只可惜他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黑心奸商,怎么可能滿足于此呢?
他又哭嚎了一嗓子道:“少俠,這可是從我奶奶那留給我的遺物呀,奶奶呀奶奶,您老人家就留下了這么點東西咯……孫子不肖呀!”
許三哭的聲情并茂,好像真的有這樣一回事似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下雨似的。
火風(fēng)鈴心思單純一些,知道對方嫌少,便勸說提價,“天哥,大叔挺可憐的,咱們再多加點吧?!?br/> 她有師父艾素梅照拂,花銷用度都不差,也攢下了一點靈石,自然不覺得20塊下品靈石有什么。
李天葫心中冷笑,安靜看著攤主的表演,但還是配合道:“嗯,那好吧,我們再給他加20塊靈石?!?br/> 直接翻倍,等于說總價就是40塊下品靈石。
“40!”許三頓時驚呆了,差點忍不住驚呼出聲,甚至都忘記了哭泣。
40塊下品靈石在火風(fēng)鈴眼中不多,但在許三這些人的眼里,那就是一大筆財富。
你要知道,平時他一個月才能賺差不多100塊下品靈石,但這一單,就讓他差不多賺了半個月的錢。
激動的渾身冒汗,差點興奮到爆炸,這就是他此時的心情,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不是在做夢。
“我艸,40塊下品靈石,尼瑪?shù)?!”看戲的一個攤主已經(jīng)壓不住心里的震撼,大爆粗口。
“靠,這tm就是在明搶。不,簡直比搶錢還來得快!”又一人覺得自己快壓制不住情緒,暴走了。
“瘋狂,這世界太瘋狂了,老鼠都要給貓拜年啦?!边€有人覺得不忿,感覺怎么李天葫兩人上趕著要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