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綠蕪的臉色從震驚到不舍再到難以置信,十一不知道師父在信里都寫了些什么,竟引的綠蕪姐姐如此反應(yīng)?
他關(guān)心道:“綠蕪姐姐,你還好嗎?沒事吧,信里都說了些什么”
綠蕪看著十一關(guān)心的神色,搖頭道:“沒事沒事,我很好,小姐出了遠門,過年以前才回來,讓我們?nèi)齼阂嗷シ龀?,和睦相處?br/> 十一聽完,眉頭一皺,師父怎的突然不辭而別,難不成師父家里出了什么事?
可是師父這幾天的不正常,此次出門應(yīng)該不是心血來潮?那師父是遇到什么事了呢?
“綠蕪姐姐,你知道師父為什么會出門嗎?”十一想,上面的信寫著綠蕪親啟,自然他也沒看的份兒
綠蕪沉思一下,欲言又止,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測,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前幾個月小姐和好友在九天告別時,小姐曾說,師門有事要處理,所以不得耽擱,可我們在這里逗留了這么久,我想小姐是想安排好我們的生活,才回去處理師門事務(wù)”
十一點點頭,或許真是如此,他又想到信上面的名字,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語氣冷淡道:“綠蕪姐姐,師父的名字可喚陳念玥?”
十一剛說出來,良久都沒有聽見回答,他抬起頭一看,綠蕪姐姐臉上掛著淚痕,眼睛通紅,饒是他再不解風情,他也明白了,綠蕪姐姐現(xiàn)在哭泣
他一個男孩子看見相處幾日的姐姐哭了,有點尷尬,他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語氣頓頓道:“綠……綠蕪姐姐,你怎么哭了,你不要不舍得師父,師父不是說了嗎?過年以前就回來!”
“你…你別哭啊,綠蕪姐姐你想想,師父這么在乎你,她前幾天還對我說,讓我多干活,你做飯我就燒火,你繡花我就穿針,你不要難過,因為我真的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
綠蕪見十一說了這么多話,忍不住一笑,這怕是他說話最多的一次,而且還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她剛才怎么傻了,陳念玥,小姐就叫陳念玥,原來她還叫陳念玥……
小姐,這么多年的等待,奴婢終于等了到你,威遠將軍府的陳大小姐,大周的明德皇后,您終于回來了!
綠蕪擦了下淚水,笑道:“我沒有哭,我只是高興的”
十一更加摸不著頭腦,怎么師父離開了怎么綠蕪姐姐還激動的哭了?女孩子的心思真難懂,還好師父不是一般女子
…………
陳清然今天早上起的格外早,因為不能被綠蕪他們發(fā)覺,所以她還給他們下了昏睡訣
雖說自己這次出門是要緊事,可她的美貌也不能輸,所以她還特意描眉涂脂畫花鈿,可是當她戴好白綾,帷帽的時候,她就想打死自己,畫的那么好看,別人都看不見臉,畫來有什么用?
不過管他呢,女孩子化妝不就是讓自己高興嗎,對她而言,她要做嘴唇最紅的女子,才能艷壓群芳!
今天早上她是騎馬出來的,一個人走路,的確自由很多,當務(wù)之急,她得去北漠國,可北漠國在九天北部,所以得先到九天,如果一個人騎馬,保不齊得騎兩個月,而她直接變過去就好
北漠國的國都是遼林城,地處北漠國的最北邊,陳清然就搞不明白了,不是說國都需要地理優(yōu)勢嗎?也就是地利,可這遼林城在這最北邊,若戰(zhàn)事吃緊,回來搬援兵就需要一個月,等救兵剛準備出發(fā),估計敵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
今天早上沒吃東西,陳清然算了下時辰,或許現(xiàn)在兩個孩子和綠大姐在吃飯吧,可真好啊。
陳清然騎馬到城門口,牽馬進城,許是她身上服飾和大周人穿的一樣,路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她心里有點不舒服,暗罵道:“老子又不是間諜,盯我干嘛?”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再加上她罵的聲音很小聲,人們都沒有聽見,陳清然聽見人講:“這二十年來,九天和北漠不再交戰(zhàn),九天和大周現(xiàn)在又是鐵打?qū)嵉暮酶鐐?,難怪我們國都出現(xiàn)了大周人”
“你怎么知道是大周人?萬一這女子是九天的呢?”
“這還不簡單,大周的衣服相對于九天要華麗一些,九天女子著裝注重飄逸感”
陳清然聽明白了大概,這些人講的是官話,只是口音她聽著有點別扭,不過幸好能聽懂大概,嗤笑道:“什么時候大周和九天成兄弟國了?不過這大周時隔兩百年復(fù)國,倒也是件奇事”
隨意進了一家客棧,門口的伙計頗有眼力勁的接過陳清然手中的僵繩,把馬牽走了,陳清然進了客棧,要了間房,點了桌菜
“看姑娘的衣服樣子不像是我們北漠國的,不知道姑娘是否吃得慣我們北漠的口味?”,客棧掌柜看著大大咧咧的,頗有北方人特有的豪爽,還稍微帶點游牧民族的狠厲
陳清然立馬切換成高冷模式,語氣清冷道:“北漠國的特色菜,挑幾樣回頭客高的,都給我上一份”
“哦呦,姑娘你可真是大口氣,這吃不完可就浪費了”,掌柜的驚嘆道,這姑娘也太不珍惜食物了
他們北漠建國在玄靈大陸北邊的沙漠,條件極其惡劣,食物很是珍貴,不然他們也不會經(jīng)常去騷擾九天邊境,九天國和大周國占據(jù)了玄靈大陸最好的位置,氣候濕潤,適宜農(nóng)作物生長,惹的他們好生羨慕
陳清然聽見掌柜的話,“不會的,您請放心,我的食量可大了”
掌柜一聽,放心了,“好嘞,姑娘,加上房間錢,一共二十兩”
玄靈大陸的國家為了通商方便,貨幣都是使用白銀和銀票,陳清然放了兩錠十兩銀子在桌子,轉(zhuǎn)身就上了樓
掌柜看見了,立馬使了個顏色,一個伙計立馬帶路,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大周的女子,相對于北漠女子,的確多了好幾分傲氣和清冷,還有溫和,伙計心想,興許這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幸好住在了他們客棧,他們客棧是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治安一向很好,這么美麗的姑娘在這里,倒也不用擔心被綁架
伙計給陳清然引路,到了三樓,陳清然道了聲謝,伙計道:“姑娘,若還有什么缺的,吩咐我便是”
陳清然看著這個少年,十八歲的模樣,面容不像北方人的粗獷,倒有點南方男子特有的清秀,看見帥哥她心里有點開心,語氣也溫和了一些:“好,麻煩小哥了”
伙計又叮囑道:“姑娘,自己待在房間里的時候,把門好生鎖好,若聽見外面有打斗聲,也請千萬不要開門,遼林城最近兩年很亂”
聽到小哥的話,陳清然更感激了,這個小哥與她只是萍水相逢,倒與她說了很多,雖說她武藝高強,就算惹上了麻煩也必定會逃脫,可是她嫌浪費時間
“謝謝小哥,小哥的話我記下了”,陳清然的語氣變成了感激
伙計聽見了,搖頭傻笑道:“沒事沒事,都是小事,既然姑娘沒有事,那我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