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說完,感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自嘲道:“別說你們不信,我也不太相信這種離奇事”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她,陳清然聽見清冷的聲音痛心疾首道:“,”
一直聽著少年說了好多,陳清然淚水又流了下來,她努力使自己語氣平淡道:“你要什么?”
少年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語氣充滿歉意和愧疚道:“陳念玥,沒有保護(hù)好她,讓她死在了大周皇宮;陳清然,和那些人一起合伙騙了她,讓她葬在了無憂湖底”
陳清然聽見少年的話,心里絞痛的要命,原來你也知道騙了我,她從少年的雙手中掙扎出來,抬起手擦掉他眼角的淚水,喊了句:“哥哥”
“哎”,少年立馬回答
“哥哥”
“哎,我在”
“哥哥”
“玥兒,哥哥在”
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是那種失而復(fù)得的笑,再次抱在一起,陳清然痛哭流涕,,無論哥哥在哪里,哪怕是在黃泉,只要他在,她心即安
坐在一旁的鬼差看見這兄妹相認(rèn)的苦情戲碼,還沉浸在驚羽上神的哥哥竟然是凡人的思維里,突然,腦袋一個閃光,驚羽上神叫這個藍(lán)衣少年哥哥,說他是千年前的陳清逸,同時也是陳傾知
若驚羽上神是他妹妹的話,那驚羽上神的名字就是陳清然,又叫陳念玥,而他們在大周的二叔家有一對龍鳳胎,男孩名字是陳天宇,那剛才驚羽上神叫他陳天宇,豈不就是……
他天,他懂了,他生前是驚羽上神的表哥,他立馬拉開正在哭訴的兄妹倆,抓住陳清然的肩膀,急切道:“我是那個陳天宇嗎?”
陳清然“嗯嗯”的點頭,把手放在了鬼差額頭上,一股靈力緩緩輸出,向他分享記憶,一時間,她記憶里的陳清逸和陳天宇都擁有了臉
她吞了好幾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著不是那么難受,甜甜道:“宇哥哥,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鬼差被這一聲宇哥哥叫癡了,他的腦海里慢慢浮現(xiàn)以往的一切,威遠(yuǎn)將軍府前,一個三歲的肉團(tuán)子站在府門前,朝他喊道:“宇哥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他那時才四歲,也是個孩子,不過世家的孩子年歲無論再小,也是個人精,他那時還納悶,小表妹為什么突然說出好久不見,他們只不過才半月未見啊
看見陳天宇默默的不說話,陳清然以為他傻了,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嘿嘿,別傻啊,不然怎么當(dāng)鬼頭頭?”
陳天宇聽見鬼頭頭,立馬拿起手,把面前的手拍了下去,不過打下去的力氣極輕,他們間的打鬧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陳清然見陳天宇打她,威脅道:“你竟然敢打驚羽上神,是想灰飛煙滅了嗎?你要知道我可是個錙銖必較的潑婦哦”
陳天宇不作答,他知道陳清然在故意逗他笑,可看著少女眼上的白綾,他就笑不出來,緩緩道:“玥兒,你的……眼睛,怎么了?”
陳清然見他不領(lǐng)情,沒好氣道:“沒瞎,好著呢,不然剛才怎么拉你們兩個跑?”
說著,取下披風(fēng)的帽子,陳天宇看見陳清然的頭發(fā)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烏黑的秀發(fā),像黑綢緞一樣,只是……發(fā)髻上插著一個金釵步搖,他嘖嘖道:“咦,怎么成了神仙,品味竟變惡俗了,喜歡金子做的飾品”
陳清然不理他,轉(zhuǎn)過身子,對著藍(lán)衣少年道:“哥哥,幫我解開白綾”,然后低下了頭
少年聽見,立馬坐直身子,傾身解開了陳清然頭發(fā)上系著的白綾,白綾很好解,一拉一扯,少年把白綾拿在了手中
陳清然見白色的薄紗不再遮擋自己,悠的掙來了雙眼,抬起頭看著陳天宇,氣憤道:“要你管,我就喜歡金子,俗氣怎么了?”
陳天宇聽見,哼了一聲,委屈道:“我就打趣了你幾句,你就兇我,我們多年不見,你就不能對我態(tài)度好點嗎?”
“我們不說是表兄妹,好歹也是青梅竹馬的玩伴,那么多年的感情,難道我就配不上一句好點的語氣?”
陳清然終于可以翻白眼了,她鄙視的眼神:“,您不配!”
對著藍(lán)衣少年道:“你說對吧,哥哥”
少年自然知道陳清然在慫恿他,他寵溺的點點頭,“對,當(dāng)然是對的,玥兒說什么都對”
陳天宇聽見,像泄了氣一樣,眼睛里有股淡淡的傷感
陳清然聽見自己滿意的回答,一切就還和以前一樣,她捉弄宇哥哥,哥哥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玩鬧,無論她說什么,他都跟著附和
看見陳天宇臉上的不開心,陳清然把語氣放的溫柔:“好啦,別裝了,現(xiàn)在都說說各自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當(dāng)然現(xiàn)在直呼本名,雖說我有兩個名字,但是你叫我陳清然我聽著更高興些”
“為什么?”,陳天宇有點不解,在他心里,表妹的名字一直都是陳念玥,更何況他從來都不知道表妹竟然還是九天的公主!
“因為我是長樂公主??!九天的公主和臣子家的小姐孰輕孰重?那個身份更尊貴?”,陳清然不以為然道
“自然是公主,公主金枝玉葉,千金之軀,自然尊貴很多”,陳天宇看著陳清然的金步搖,內(nèi)心還是接受不了自己那粗枝大條的表妹,竟然真的喜歡上了金飾
陳清然感覺最重要的是陳天宇怎么當(dāng)了鬼差,畢竟看她哥哥穿的錦衣錦鞋,一副人模狗樣兒,而且還是家中獨子,肯定過的不差
打量了一下陳天宇放在腰間的鞭子,嫌棄道:“宇哥哥,說說吧,怎么成了鬼差?當(dāng)了多少年啦?”
陳天宇聽見,時間過的太久,他記不清,只知道成為鬼差以后,大家都叫他忘憂,所以剛才被叫陳天宇時,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扒拉著手指算了一會兒,打了一個響指,驚嘆道:“一千年,我竟已經(jīng)做了一千年的鬼差!”,語氣中還帶有不可思議
“什么?一千年!”陳清然驚了
“對的!”見陳清然不相信,陳天宇還特意點頭回答
“那個龜孫兒這樣害你,看老子不滅了他全家”,陳清然已經(jīng)完全行走在憤怒的邊緣,她的表哥作為一個文官,又不是什么作惡多端之人,怎么當(dāng)了鬼差?當(dāng)就當(dāng)了吧,還當(dāng)了一千年?
而且就說當(dāng)鬼差吧,如果是她親哥去當(dāng),她都沒有如此憤怒,她哥哥作為將軍,殺了很多人,這才算真正的惡霸!
可陳天宇當(dāng)了一千年鬼差,也就是說一千年前他死后,就再也沒投胎!陳清然快速轉(zhuǎn)動腦袋,心中有了答案
陳清然努力克制怒火,問道:“你是怎么當(dāng)了鬼差,當(dāng)年你死后有沒有通過地府審判?”
陳天宇得意道:“自然是通過的,玥兒你是知道的,陳家男兒入朝者,武將忠君愛國,文官清正廉潔”
“既然通過了審判,那么一定是有人讓你當(dāng)鬼差的,說說當(dāng)時傳達(dá)命令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