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發(fā)現(xiàn)于暖暖有問題!
她最近經(jīng)常會很認真地皺著眉頭擺弄手機,我有時候假裝開玩笑地探過頭去看,她就立馬把手機鎖屏,然后轉(zhuǎn)移話題。
有時候我要接她下班,她竟然會說有點事讓我先走不要等她。
我不露聲色地留意了很久,終于又到了一個周末,我約于暖暖去看新上映的電影,于暖暖說有事,沒法去,我就沒強求。
回憶起大學時期的第一個女朋友,我隱約感覺到自己腦袋上有一點綠,或者不是一點點。
我不知道于暖暖是遇到了一個更優(yōu)秀的男生還是被肖信所打動了從而和他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我想回避這個問題,不愿多想,但又總犯賤似的忍不住多想。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大學初期那種非常不爽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非常熟悉。
當你的另一半總忙,總有事情優(yōu)先與你,當你開始覺得不太對勁的時候,往往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真不對勁。不要問我怎么知道的,被綠出來的經(jīng)驗,哭唧唧,被綠的那段時間,我真的思考總結(jié)過很多,總結(jié)的內(nèi)容如果換成文字,寫十篇關(guān)于“綠”的論文都是保守估計。
我想過偷偷看于暖暖的聊天記錄,也想過像大學時捉奸那樣去她的公司樓下搞個突擊檢查,還想過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究根問底,但我最后選擇強制自己看淡彼此感情。
所有的執(zhí)意挽留都只不過是幼稚的自我表演,不該留的人留不住,該走的人總會走。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誰會因為一個人的自我表演和自我感動而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想一想,放開也罷,身邊多數(shù)同齡的同學、同事都在忙著結(jié)婚生小孩,大部分人的生活早已經(jīng)步入人生正軌,而我一個快30的人,卻還在這里不務(wù)正業(yè),和一個漂亮小姑娘偷偷瞞著她的父母,玩著絲毫看不到未來的過家家游戲,真是有點對不起我的父母也對不起我自己。
我主動放開有點于心不忍,讓她做決定而我被動的接受,反而會心死得徹底一點。
罪人讓她來做吧,我做個無辜流著眼淚的假好人吧。
一整天,我都故意沒有聯(lián)系于暖暖,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賭氣,還是在很偉大地放她去飛往更高更遠的地方。
看書是看不進去的,完全沒心思看,我自已一個人去電影院看了個電影,然后一個人吃了頓飽飯,又像個傻逼似的一個人去電動城抓了會兒娃娃。
雖然做了很多事情,但我的大腦一直處在打滑狀態(tài),像一具行尸走肉。
一個人的時光倒也過得蠻快,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點晚了,畢竟這季節(jié)天黑得早。
我沒有聯(lián)系于暖暖,而她,也一直沒有聯(lián)系我,連微信都沒發(fā)。
我想,蠻明顯了,我應該接受現(xiàn)實了。
走在家樓下的時候,看了一眼窗戶,亮著燈,是我忘記關(guān)了,還是于暖暖來了?
心里有些期待和激動,多年的慘痛經(jīng)驗告訴我,希望越大,失望起來就越悲慘。我用理性抑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刷卡進電梯開房門一氣呵成,打開門,一片黑,原來是我看錯窗口了。
還好我并沒有抱太多希望,我很自然平順地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然后打開電視,坐在了電視機前。
我很想給于暖暖發(fā)個信息或者打個電話,我想聽到她的聲音,大概如果我打了電話,只要她隨便找一個貓貓狗狗的奇怪理由,我就會很開心地選擇相信。
是的,我由一開始的堅決倔強變成了現(xiàn)在只需要她講出一個理由,哪怕這個理由再荒誕,我也愿意選擇相信。
但是我沒有給她打電話,我怕是拒接的聲音,我在逃避。
我也覺得如果她不想聯(lián)系我,那么我給她打了電話,只是讓她被動地去應對我甚至對我撒謊,這沒有什么意義,我想讓她主動聯(lián)系我。
也許你會說,雙方平等,憑什么我就不能先打電話,也許她也在等我電話呢。
情況不一樣啊老鐵,神神秘秘的人不是我,是于暖暖啊,事件中主動方的行為和被動方的行為是不可同概而論的。
我把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我在等她。
我把電視的音量調(diào)得很小,因為我在等一點希望,我希望聽到停在我家門口的腳步聲或者敲門聲或者鑰匙開門聲。
我木訥而呆滯地盯著電視機,忽然,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
我仔細聽著腳步聲,有點沉重。
我安靜地聽著腳步聲,心跳有點快。
等等,好像,是真的在我門口停住了,理性再也壓不住內(nèi)激動的情緒,就當我矯情無理取鬧地撒了一天嬌吧,我要去開門,如果打開門是于暖暖,那么我一定什么也不問,我只要緊緊地抱住她。
我沖到門口嗖得一下拉開門,是于暖暖!
她睜大著水靈靈無辜的眼睛一臉軟萌而又好奇地看著我,好像有點蒙。
于暖暖立在原地,嬌瘦的她手里提著一個大大的琴盒,顯得有些費力,甚至垂下來一綹頭發(fā)。
很快,于暖暖反應了過來,她瞇著眼睛很甜地笑著,然后笨笨地把手中的琴盒抬起得高高的,為了抬琴盒,嬌瘦的于暖暖朝另一側(cè)彎著腰,很開心地說:“噔噔噔噔,驚喜!”
我好像瞬間明白了什么,憋了一天的眼淚終于釋放了出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像過山車,特別刺激。
我緊緊地抱住于暖暖,感受著她暖暖的溫度,失而復得的溫暖真暖。
于暖暖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溫柔地說:“放開啦傻瓜,沉死了。”
我松開她,接過琴,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fā)上。
“怎么樣,驚喜吧,是不是瞎想了,擔心了?”于暖暖問。
“并沒有?!蔽艺f。
“才怪呢,你的表情出賣了你?!庇谂洁阶?。
“我剛看完偶像劇,有點感動,一時沒緩過來。”
“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