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算回歸了原來的黑白色,我成日窩在不透氣的狹小空間里對著電腦,胡亂翻看著招聘信息,然后廣撒簡歷,甚至連某商務(wù)樓清潔工的崗位我都投了,卻全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復(fù),除了那個招清潔工的。
生活總算回歸了黑白色,我成日窩在不透氣的狹小空間里對著電腦,胡亂翻看著招聘信息,然后廣撒簡歷,甚至連某商務(wù)樓清潔工的崗位我都投了,卻全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復(fù),除了那個招清潔工的。
悶在這個屋子里的兩個星期內(nèi)我想了很多,終于在今天,我做了一個決定。
三天之內(nèi),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那么,我就離開sh,回我的老家。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也是一個很悲哀的決定。
多年來,我一直死撐,卻還是輸?shù)脧氐祝还肿约簾o能。
聽一個朋友說過一句話:行至困難、步履維艱的過程不是最難過的,最難過的,是對自己說“那就放棄吧”的瞬間。
難過、羞恥、自責到無以復(fù)加,而我不必死扛,我選擇回家。
我不是項羽,不會自刎于烏江,也沒有虞姬為我舞別自刎。
我會乖乖地回江東,帶著微笑,坦然地說一句,我輸了。
我會把最后的自尊和好強咽到肚子里,做一個妥協(xié)余生的人。
就在最后一根稻草馬上就要把我壓崩潰的瞬間,郵件忽然閃了一下,我滿懷激動地打開收件箱,竟然是一條廣告。
我苦笑一下,是戲弄嗎。
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是個游戲里的路人甲,而上帝在玩著游戲,想起來我的時候,過來打我兩巴掌,想不起我的時候,就讓我在一旁默默地重復(fù)做著辛苦又無趣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