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唐頌閉目嗅著男人身上好聞又熟悉的味道,巴掌大的小臉兒貼在那溫暖胸膛上。
溫柔恬靜,又帶著幾分嬌羞與不舍。
“祁黎,我想單獨(dú)跟媽媽待一會兒,你去車?yán)锏任遥貌缓??”唐頌的聲音沒了以往的爽利輕快,柔柔的傳到夜祁黎耳中。
哪怕尋常不過的事情,經(jīng)過這樣的語氣說出來,也會令夜祁黎覺得她懂事得讓人心疼。
和他認(rèn)識的唐頌,完全不同。
“阿唐,我是你的丈夫,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币蛊罾璧南掳洼p抵在懷中瘦弱女孩兒的頭頂,溫?zé)岬拇笫忠槐楸榘矒嶂暮蟊?,“即便,你現(xiàn)在還不能相信我對你的感情?!?br/>
“但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隨時告訴我?!?br/>
“哪怕……你只是把我當(dāng)工具?!?br/>
“我也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有用的,工具人?!?br/>
夜祁黎的每一句話都說得異常溫柔又堅定。
沒了先前在房門外的歇斯底里,也沒了素日里的儒雅自持。
“求求你,別說了?!碧祈灥穆曇魪囊蛊罾璋滓r衫下傳來,嗡嗡的,似帶哭腔,“我想單獨(dú)陪媽媽一會兒?!?br/>
她早已舍不得這個寬大溫暖又令她安心的懷抱。
唐頌害怕夜祁黎再說一句這樣窩心的言語,她都舍不得離開。
哪怕,僅是一次撫摸。
可她也知道,面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種種暖心的行為,并不是因為她。
夜祁黎聞聲,內(nèi)心漏了半拍,想要安慰她,但本能卻讓他止住了抬手的動作。
“好。我在外面等你?!币蛊罾璧皖^吻去唐頌面上淚痕后,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便轉(zhuǎn)身邁步離開。
唐頌怔愣站著,山風(fēng)拂過她黑亮發(fā)絲,臉上、鼻尖還能聞到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好聞香味兒。
滾燙的淚水再次不自覺地簌簌而下。
連唐頌自己一時間都分不清那是滿足,還是嫉妒。
自己努力了二十多年,都未曾得到除母親之外任何人的關(guān)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