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正在訓(xùn)練場上掛著笑看自己的兵在“耍秀”。
別的連隊眼中要命的障礙,就是七連的兵耍秀的舞臺,作為這個舞臺上最強的觀眾,高城最喜歡自己的兵輕而易舉的征服這些障礙,然后跑過來自己跟前各種嘚瑟。
用高城的話說:只要你夠優(yōu)秀,就是想踹我屁股我都樂意撅過去讓你踹。
當然,這話別的兵只是聽一聽就行,可伍六一就是唯一那個敢當真的主,在越障場一番天秀后就屁顛屁顛的跑高城跟前討煙,還是那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摸口袋方式。
一摸摸出了一包紅彤彤的華子后,伍六一驚詫的道:“行啊連長,這檔次夠高啊!”
說著他就不客氣的想把煙揣兜里,高城一把奪了過來,沒好氣的說道:
“悠著點,悠著點啊,三連長答應(yīng)要派我的華子黃了,這煙我就是為了氣三連長專門買的,你得給我留著!”
伍六一心里嘀咕:你把好苗子都扒光了,還想從三連長那里討到華子?想的真美!
“誒誒,連長,你一說三連我倒是想起起來了,剛我看到三連的人從那邊走過去了,好像是去六連的訓(xùn)練場了——他們今天咋回事?挺熱鬧?。 ?br/> 高城嘿笑:“紅三連現(xiàn)在奮發(fā)向上啦!你說起這個我倒是好奇,走,跟我去偵查偵查,看三連有沒有長進!”
伍六一也不客氣,跟著高城就往六連訓(xùn)練場大搖大擺的摸過去。
兩人過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三連四百米越障開始。
打頭陣的是李夢和許三多,拿著計時器的何紅濤一聲令下,兩人就飛撲進了越障場。
八班和九班的戰(zhàn)士列隊站在后面,在考核開始前,就有人小聲仗義執(zhí)言的嘀咕:
“五班那邊沒有越障場,讓他們跑四百米,這不是欺負他們嗎?”
“五班沒有?”
“當然沒有了,那邊唯一的作用就是看守作訓(xùn)場和輸油管道,哪有越障場可供訓(xùn)練?”
“額,那就……”
有士兵暗暗高興起來,考核對總評分影響最大的三個科目分別是:五公里越野、四百米越障和射擊。
五班的這幾個兵要是在四百米越障上折戟沉沙,那離墊底就差不了多少了——有五班的五個兵墊底,他們墊底的可能就會無限降低。
雖然有些不道德,可……總比自己墊底被丟到五班的好吧?
自信不會墊底的戰(zhàn)士這會對五班有些惋惜,畢竟五公里輕裝越野五班整體表現(xiàn)不錯,后續(xù)的幾門考核還都入眼,要是因為四百米越障而影響總評分,確實太冤枉了。
但很快,抱著這兩種思想的戰(zhàn)士就傻眼了。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李夢和許三多在前一百米沖刺的時候,等待的戰(zhàn)士還看不出什么,可隨著跨過五步樁,等待的戰(zhàn)士就傻眼了。
明顯就是常練的那種,隨著兩人一前一后跳過矮墻,張目觀望的士兵中就有人呢喃起來:
“靠,這叫沒練過?”
沒練過的人能這么麻利的越過矮墻?
就連高板跳臺感覺都是一躍而過似的,這叫沒練過?
聽到身后嘀咕的老馬不由挺直了背。
所謂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五班雖然練四百米越障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刹还苁钦l,都拼了命的在練,誰不是在越障場上摔的鼻青臉腫?
戰(zhàn)友們這時候的驚訝,何嘗不是對五班的另一種肯定方式?
驚訝的不止三連的兵。
跑過來大搖大擺偵查的高城和伍六一也驚訝了,他們驚訝的不是考核者的速度,說真的,就這速度,在人均110秒內(nèi)的七連不算什么。
可其中一個考核者讓兩人驚訝。
“誒誒,伍六一,我沒看錯吧?好像……就是你那個老鄉(xiāng)來著?”
“沒看錯,是他?!蔽榱蝗嗔巳嘌劬Υ_認后又說:“三個多月不見,這家伙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高城沒有再說話,只是心里有些嘀咕:怎么回事?我當初最看不起的家伙,居然能像模像樣的跑四百米了?
越障場上,李夢在拼了命的飛奔。
第二個一百米搞定,繞柱折身后飛速的跨過了低樁網(wǎng),他撲向高墻,繞著橋墩快速鉆過,一個躍步撲向了水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