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醒了,恢復(fù)的還不錯。
醒來的第二天就能吃能喝還能打電話。
我被堵的發(fā)毛,肚子也餓的咕咕叫。
早就過了午飯時間,現(xiàn)在就算回到桑家,也是渣都沒得剩。
我的腹鳴如鼓,連桑旗都聽見了。
“那里有湯?!彼噶酥负笞系谋赝?。
我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吃他給別的女人準(zhǔn)備的東西。
我跟他笑:“我不喝。”
“當(dāng)歸燉雞?!?br/>
“孕婦少吃藥,我不需要補(bǔ)?!?br/>
“那你肚子別叫,很吵?!?br/>
“那我可控制不了?!?br/>
他把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卻低低地笑了:“如果有一天我說話你不會懟回來,你就不是夏至了?!?br/>
我餓半死,才懶得跟他斗嘴。
他電話繁忙,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是何仙姑,因?yàn)槲姨筋^看了一眼。
他按了接聽,又順按了個免提。
“阿旗,今晚我媽媽生日,你還記得么?”何仙姑的聲音格外甜美。
但是和嫣嫣的柔美不一樣,何仙姑的溫柔是后天養(yǎng)成,而嫣嫣則是天生的溫柔。
這個,我聽桑時西說的。
桑時西有一次提過嫣嫣,說她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對誰都那么溫柔。
“嗯。”桑旗哼了一聲。
“那晚上你早點(diǎn)回來,我們一起去給我媽媽過生日,別忘了?!?br/>
他又是哼了一聲,然后便掛了電話。
如果桑時西這么敷衍我,我就用玻璃花瓶敲碎他的頭。
愛男人可以,但是千萬別讓自己這么被動和卑微。
我又不愛桑時西,所以更不會讓他這么對我。
他還真忙,左右逢源。
昨晚在心上人的床邊侍奉,現(xiàn)在送舊情人回家,晚上還要陪丈母娘過生日。
大雪紛飛,我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白茫茫。
大部分人都喜歡下雪,特別是我們這種一般不會下大雪的城市,看到落雪基本上都喜不自勝。
被堵了一個多小時,路上已經(jīng)有了積雪。
城市在我眼里變得陌生而新奇。
我趴著車窗往外看,看得入神了,放在車窗上的被凍的冰涼,我放在嘴邊呵氣。
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他便拉過我的塞進(jìn)了他的羽絨大衣里。
我看著他有點(diǎn)錯愕:“你又不是暖男,裝什么無微不至,給我撒開?!?br/>
“有的享受就享受,廢什么話?!?br/>
理是這么個理,可是他又是嫣嫣的心上人,那邊還有老婆,這樣的人我享受不了。
我使了勁也沒把從他的懷里抽出來。
沒力氣了,也就不掙扎了,隨他去,反正很暖和。
他的臂環(huán)著我,我靠在他的肩頭。
忽然有種錯覺,時光穿梭,回到了幾個禮拜前。
不過是十幾天的事情,我們的身份就發(fā)生了劇變。
他在看著我,因?yàn)樗哪X袋離我很近,我甚至能看得清他臉龐上細(xì)膩的毛孔,以及細(xì)小的絨毛。
不知不覺的,他的臉在我面前放大。
我有點(diǎn)恍惚
,等我飛快地醒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放大的原因是因?yàn)樗哪X袋慢慢壓低我,他的唇已經(jīng)碰到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