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真的很后悔,那天和吳曦商量修改文案的時候,想起了鄭秀莉。
如果不是為了讓鄭秀莉掙錢,他就不會讓她知道自己這個新家,也沒有今天這些麻煩。
但是,他沒有再試圖把鄭秀莉送走。
吃過了飯,還是鄭國霖去刷碗,鄭秀莉收拾桌子擦地。
鄭國霖刷碗回來,鄭秀莉還在躬著身子擦地。
獲得了居住權(quán),不好好表現(xiàn)一下怎么行呢?
鄭國霖也不說話,把墩布從鄭秀莉手里搶過來,自己拖地。
他不知道自己對鄭秀莉是一種什么感情,只是有些心疼她,他可以做的事情,就不愿意讓她去做。
興許,這就是愛情?
當(dāng)初他對待白莉莉的時候,也是這樣,心里愛著她,什么都肯替她做。
對鄭秀莉,他也是這樣。
原來,他一直認(rèn)為,這是一個哥哥愛護(hù)妹妹的感情。心疼妹妹,不愿意讓妹妹累著。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鬧不明白了。
他的愛情,穿越之前,和白莉莉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死了。
這一世,他不需要愛情,那個感覺不好受。
他只想著豬一樣活著,好好享受人生。
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這種近乎曖昧的動作,從他們認(rèn)識的那一天開始,就把鄭秀莉的心給拴住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
晚上睡覺,看著鄭秀莉把枕頭和被子往外屋沙發(fā)上挪,他就走過去說:“你還是睡臥室。”
鄭秀莉就直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舍得讓我睡沙發(fā)。”
“別自我感覺良好啊,”他就沒好氣說,“把你當(dāng)朋友,我才讓著你。要是把你當(dāng)老婆,我才不會這么慣著你?!?br/> 鄭秀莉就樂:“當(dāng)老婆你還用睡沙發(fā)?。俊?br/> 鄭國霖就又沒詞兒了。
鄭秀莉又問:“要是白莉莉呢,你會不會忍心讓她睡沙發(fā)?”
“我說,你不哪壺不開提哪壺成嗎?趕緊洗澡去!你用完了衛(wèi)生間,我還得用呢!”
“戳著你傷疤了是不是?哎,你說,你們?yōu)槭裁搓???br/> 又來了!
“要是白莉莉,我們會睡在一個床上,相擁著一起到天明,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
鄭秀莉噘著嘴,轉(zhuǎn)過身去,氣呼呼地去衛(wèi)生間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鄭秀莉揉著眼睛從臥室里出來,鄭國霖已經(jīng)起來,早飯也買好了,放在茶幾上。
“你說,自從你住過來,我得多操多少心?你再不起來,我就得砸門了!”
鄭國霖一邊吃早飯,一邊嘟囔。
鄭秀莉就嘿嘿地笑:“謝謝你啊,國霖?!?br/> “謝什么謝?趕緊去洗漱,回來吃飯!我時間來不及了,不等你了?!?br/> 鄭國霖把一個包子一口塞進(jìn)嘴里,把杯里的牛奶喝光,匆匆出門跑了。
今天得趕緊去吳曦那里,把該做的事情,都布置下去。
博覽會開幕之前,好多準(zhǔn)備工作都沒有做。那六個人搞策劃文本,占用了太多的時間,剩下來這幾天,又得招人又得培訓(xùn),不抓緊真就要耽誤事了。
鄭國霖出門,鄭秀莉進(jìn)衛(wèi)生間。
還是可以看到,牙膏鄭國霖已經(jīng)給她擠在牙刷上,杯子里也把水給她裝滿了。
自她在這里住開始,就一直是這樣,鄭國霖什么都可以為她想到,小到牙刷、杯子,都可以替她買好。
知道她拖拉,早上又好睡懶覺,連擠牙膏的時間都能為她省出來。
她想不明白,他明明可以對她這么好,為什么就不許她做他的老婆?
鄭國霖可沒閑工夫思考鄭秀莉想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出了那個租住的房間,鄭秀莉也就不存在了,他得騰出所有的精力來干別的。
要不然,他心里那個豬一樣活著的計劃,是實(shí)現(xiàn)不了的。
指望天上掉餡餅,穿越人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