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上大學的時候,學校和班里也有官家子弟,只是相互間不是很熟。
在他的印象里,這種人與他們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能夠和他們成為朋友的,也都是肯低頭的。
他屬于比較冷傲的,與其低人一頭地去交往,倒不如相安無事。
你瞧我不起,我也不需要讓你瞧得起,敬而遠之就是了。
在對待女孩子方面,鄭國霖覺得他們屬于高手,可以算得上閱人無數(shù),經(jīng)驗頗豐。
吳曦對待那個女孩的態(tài)度,在他這種有中年經(jīng)歷的人看來,就是吳曦動心了的表現(xiàn)。
那個女孩很普通,并沒有出眾的長相。吳曦究竟看上她什么了呢?
吃了飯回去,好多學生,已經(jīng)在樓道里等著了。那個女孩也在,和一個看著年齡大一些的女孩在一起。
原來,她說的那個接到聘用通知的同學,并不是和她一個年級,而是她一個學校里的,大四的學生,她們互相認識。
大家回來,開了公司辦公室的門,把學生們讓進去,卻沒有那么多座位可坐。
這時代的大學生,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男生都站著,把接待的沙發(fā)讓給七個女生坐。
吳曦多招一個女生,六個女生就變七個了。
教禮儀的老師還沒到,鄭國霖不想讓大家閑著,就讓吳曦提前給他們講講他們將來的工作任務(wù),好讓他們心里有個數(shù)。
吳曦卻有些猶豫,倒不是因為人多了怯場,而是不知道講什么。
“把咱們的策劃方案講一遍不就完了?”鄭國霖就告訴他,“從開幕儀式開始,他們這些人應(yīng)該做什么,在什么位置,一直講到閉幕?!?br/> “那還不得講到半夜啊?”吳曦有些擔憂地說。
吳曦這個人,刻苦有余,變通不足。
鄭國霖說:“不用像跟領(lǐng)導匯報一樣。言簡意賅,講到哪里算哪里。反正禮儀培訓結(jié)束了,咱們還得再來一遍,先讓他們熟悉一下就行。”
吳曦就站起來了,把投映機打開,從電腦里調(diào)出博覽會廣場的立體圖像來,開始給學生們介紹,舉辦博覽會那座建筑的周邊情況。
鄭國霖就又吩咐另外五個人,看周圍辦公室里有沒有單位上班?去借幾把椅子來。
這些剛畢業(yè)沒多久的學生們,基本都是獨生子,在家依靠父母習慣了,自己拿主意做事的能力,主動性比較差。
鄭國霖來了,他們這才算有了主心骨。他要他們做什么,他們也就去做什么。
吳曦介紹博覽會布局的時候,五個人還真弄來了幾把椅子,讓站著的學生們坐下。
要聽吳曦介紹情況,女孩們也從遠處的沙發(fā)上過來,湊到幕布附近。
先前那個女孩,恰巧就坐在了鄭國霖身邊。
他這才認真打量這女孩。
吳曦的眼光還真不錯。
這女孩不像其他女生一樣,化些淡妝,而是素顏的。
大大的眼睛似乎會說話,帶了一絲靈秀的氣息。
長相雖不說出類拔萃,但給人以非常清純的感覺,處處透著一種樸素的,原始的氣息。
像吳曦這樣的官家子弟,相信追求者無數(shù)。城里的漂亮女孩,估計他早就審美疲勞了。
應(yīng)該是這女孩不同于別人的原始樸素氣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打動了吳曦。
“山西人?”鄭國霖就輕聲問那女孩。
那女孩側(cè)頭看一眼鄭國霖,臉上立刻就多了一絲羞澀,回答他說:“是,呂梁的?!?br/> 鄭國霖也是山西人,所以可以從女孩有些變味的普通話里,聽出家鄉(xiāng)的口音來。
“你叫什么?”他就又問。
女孩回答說:“老板,我叫舒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