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無奈,只得先開了門放鄭秀莉進來,再把門關上。
“我說秀莉,咱不鬧行不行?你今晚在這兒湊合一宿,明天趕緊搬回去!”
“我啥時候鬧了?我是認真的!你自己就住兩間屋,擁有獨立的洗手間,這多浪費呀?我搬過來,省出來的房租水電,給你做好的吃,兩全其美?!?br/> 說到這里,她就又想起來了:“對了,一直等你不回來,我還沒吃飯呢,你吃了沒有?”
鄭國霖就嚴肅了說:“鄭秀莉,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偷換概念。你偶爾在這里住個一天兩天,看在咱們同學加老鐵的份上,我可以勉強同意。你長期賴在這里不走,絕對不行!”
鄭秀莉就撇嘴:“注意用詞兒啊,什么叫賴呀?我不住這兒,你能吃上香噴噴的飯菜?有個大美女陪著你吃飯,陪著你聊天,陪著你解悶,別人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兒,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落到你頭上,你不知道感激我也就罷了,還說我賴,虧心不虧心???”
得,三陪!
“我用不著!”鄭國霖不受她干擾,“不要避重就輕!我的意思你明白,如果你是男的,你愿意來住也沒什么??赡闶桥?!你想想,就算你將來不嫁給趙帥,嫁給別人,讓你老公知道了,你曾經(jīng)和一個男的住一起好長時間,你說的清楚嗎?”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鄭秀莉帶著哭腔,高喊了一聲。
屋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一個女孩子,主動退了合租房,非要和一個男的住在一起。她這樣做決定的時候,即便她再想得開,也不知要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鄭國霖徹底傷了她的心了。
她站在客廳里,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睛里滾落下來,斷線珍珠一般,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鄭國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她哭了,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剛想開口,鄭秀莉已經(jīng)用手背擦了眼淚,提起旅行包,拖著行李箱,向門口走去了。
他本能反應,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快步跑到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接著,就把她手里的旅行包奪過來,放到了地上。
如果他不做任何表示,讓鄭秀莉這么走了,他會永遠失去這個朋友。
行李箱也被他搶下來,再次拖回客廳里。
“不要帶任何朋友來這里,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住在這里。”
他終于妥協(xié)。
渣男這輩子就見不得美女哭,尤其是鄭秀莉哭。
這活寶過去就從沒守著他哭過。
鄭秀莉又開始哭。
他去洗手間,拿條毛巾出來,給她擦一把臉。
“哎吔,鄭秀莉還會哭呢?今天我算是開眼了!”
鄭秀莉就破涕為笑了,把毛巾從他手里拿過來,自己擦。
鄭國霖就回沙發(fā)上坐著去了。
這房子,就給她吧。等有錢了,再去租或者買一套房子,他悄悄搬走也就是了。
他在心里想。
鄭秀莉也坐他側面的沙發(fā)上了,擦了眼淚,皺皺眉,把毛巾湊在鼻子跟前聞聞,又皺眉。
“你這毛巾什么味兒啊?”她問。
鄭國霖就看一眼那毛巾,淡淡地說:“剛才一忙,拿錯了,那是我擦腳用的?!?br/> 鄭秀莉杏眼圓睜,怒視鄭國霖,接著就把毛巾向著他頭上扔過去了。
鄭國霖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做好了防范,見毛巾飛過來,立刻雙手抱頭,躲過了這一劫。
過去在學校里的時候,守著趙帥和白莉莉,他們就不止一次地這么鬧。
白莉莉當時不發(fā)作,事后一定會和鄭國霖鬧別扭,好幾天不搭理他。
趙帥表現(xiàn)相對較好,估計是不敢對鄭秀莉表示不滿。但從這里離開,不提讓鄭國霖照顧鄭秀莉,估計也跟這個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