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主任消消氣…”
曹洪很是難堪,但也只能點(diǎn)頭哈腰,逢迎著領(lǐng)導(dǎo)。
“您看這份表格,應(yīng)該怎么改?”
蔡攀枝冷哼幾聲,從曹洪手里接過表格,之后隨意指了幾處。
“這,這,還有這,都得充填!”
曹洪急忙答應(yīng),低著頭拿回報名表,遞給江凌云,頭上早冒了不少汗,好在財(cái)務(wù)不缺報名表,他厚著臉皮拿了一份,又塞給江凌云。
“看好了吧?”
見江凌云點(diǎn)頭,曹洪把筆遞過去:“按蔡主任的意思,改吧。”
江凌云心里冷笑。
自己跟蔡攀枝無冤無仇,初次見面卻被這樣對待,顯然是被當(dāng)成了出氣筒。
而且胡亂比劃,哪怕重新填好,還是要被挑出一堆毛病。
但決定權(quán)在蔡攀枝手里,江凌云只得重寫一份,親自放到辦公桌上。
果然如他所料。
“寫的什么破東西!”
蔡攀枝看都沒看,就把表格揉成一團(tuán),狠狠丟在江凌云腳下!
“曹洪,你帶的什么破學(xué)生?”
“字寫的還不如蛛蛛爬呢,我都怕說出去給學(xué)校丟人!”
“看什么,你還敢瞪我!”
蔡攀枝唰的起身,抬手點(diǎn)指江凌云,聲色俱厲。
“滾!”
江凌云早知如此,反而不那么生氣。
“蔡主任,我的字或許不夠好…”
“但絕對不差?!?br/> 他撿起地上的表格,重新舒展開,十分淡定。
表格中,一行行工整小楷躍然紙上,大氣不失優(yōu)雅,行云流水,美如詩畫。
古時的讀書人,不但要練字,更是練毛筆字,常言道“字如其人”,在特定的場合,一個人的字如何,就能決定他是君子,或小人。
因此,哪怕是學(xué)童寫出來的字,放到現(xiàn)在,也絕不會差!
更遑論江凌云?
“這,這是你寫的?”
一旁的曹洪,已然看入迷了。
他反復(fù)揉著眼睛,不敢相信這些字,出自江凌云之手。
雖然看過表格,但在他看來,江凌云就是文盲,所以哪怕落在眼里,也不曾注意。
蔡攀枝更是憋得豬臉通紅。
心虛到說話都不利索:“那,那怎么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曹洪扶著眼鏡,終于有些生氣:“蔡主任,這里是學(xué)校,你怎么能不講理?”
“怎么,你們委屈?”
蔡攀枝嘿嘿一笑:“那找校長去,別煩我?!?br/> “不是本校學(xué)生,湊什么熱鬧!”
曹洪瞳孔驟縮,她怎么知道的?
可他也沒了脾氣,顧名思義,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項(xiàng)目是給學(xué)生準(zhǔn)備的,江凌云從一開始,就不符合資格。
“那咱們…”
曹洪看著江凌云,很是過意不去。
沒等再說下去。
“云哥,我們都看見了!”
門忽然被推開,張歡跟李德文沖了進(jìn)來。
不經(jīng)意間,蔡攀枝臉色微變,緊張的注視著他們。
“你們怎么來了?”
江凌云有些詫異,曹洪嗅出一絲端倪,急忙問:“看見啥了?”
“有個女的,剛才在門外偷聽!”
張歡解釋道:“云哥你記得不?”
“有一回咱們在外邊吃飯,那個女的還要給王猛打電話,就是她!”
曹洪驚愕至極。
王猛?
他下意識的看向蔡攀枝,難道是王猛賄賂了蔡攀枝?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