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好了,我好了!”
怔了半晌,病人狀若癲狂,聲嘶力竭。
“老子得病半個多月,整天往鄭之堂的藥房跑,也沒見好轉(zhuǎn)?!?br/> “每天各種湯藥、針灸,就算老子沒得病,也得活活治死…”
“老天開眼,哈哈!”
鄭之堂本還震驚于江凌云醫(yī)術(shù)之神奇,而今觸電般后退一步,言談間卻沒了底氣。
“你,你信口雌黃,憑什么污蔑我?”
病人兩眼通紅:“污蔑?”
“這些天,你坑了我多少醫(yī)藥費,用不用我?guī)湍闼闼???br/> “庸醫(yī)!”
兩人當眾對峙,鄭之堂一張老臉,很快成了豬肝色。
其他人則大感驚詫,病消前后,病人的反差之大,簡直聞所未聞,鄭國醫(yī)也當真是…
浪得虛名!
“禁聲?!?br/> 眼見醫(yī)患矛盾將要爆發(fā),江凌云沉聲低喝。
“鄭國醫(yī),病我看好了,你方才的承諾,可否兌現(xiàn)?”
隨后,不易察覺的擦拭著額頭汗水。
劉二毛聞言,眼前一亮:“鄭之堂,這么多人看著,你可別想抵賴!”
“可笑!”
鄭之堂表情僵硬,卻依舊冷笑。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br/> “我承諾什么了?”
心里早已憤恨到了極點!
煞費苦心,做了這么多事,他為的是報仇。
如今,江凌云真的治好了病,甚至自己的名聲都要被搞臭了,索性臉也不要了。
就是不認!
“你特么真不要臉…”
二毛唾沫星子濺了一地,可沒罵幾句,就被江凌云拉住。
眼中笑意漸濃。
其實鄭之堂立下賭約、卻不明說時,他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出,所以一開始,也沒指望鄭之堂真的幫忙。
他要的,是讓眾人看清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
“以公謀私、沽名釣譽…”
“國醫(yī)?”
“連學(xué)生都不如,根本不配!”
吵嚷聲越來越大,在場眾人的看法趨于一致,都在憤聲指責(zé)鄭之堂。
“你們愛說啥說啥。”
反觀鄭之堂,撕破臉后,倒似如釋重負:“病是這個人治的,話也都是他們說的。”
“嘿嘿,跟我無關(guān)~”
丟下一番話,優(yōu)哉游哉,轉(zhuǎn)身就走。
可沒出三步,就被一塊不起眼的石子,狠狠絆了一跤。
“哎喲!”
鄭之堂身體前傾,腦袋快要著地,只能緊繃上身。
一只手都快摁在地上了,單腳往前跳了幾跳,總算穩(wěn)住重心,模樣卻極其滑稽。
方才閑庭信步的姿態(tài),早已煙消云散。
“哈哈!”
在場所有人,無不爆笑!
“裝什么世外高人?”
“臭癟三,不嫌乎磕磣!”
“呸!”
謾罵聲不絕于耳,江凌云眉眼皆笑,鄭之堂看在眼里,雙眸瞇成了一條縫兒。
“你們再說一句?”
“信不信,我…”
但話沒說完。
呼!
一輛加長林肯疾馳而至!
“鄭國醫(yī)這是什么話,莫非泱泱華夏,已經(jīng)沒有王法了?”
一個男人身材高大、戴著墨鏡,在幾名手下的陪同下,昂首大步走近。
三十出頭,氣場極強,令人不敢質(zhì)疑。
鄭之堂更是瞳孔驟縮!
汗如雨下,如受驚的家雀般:“您,您是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