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還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顧世安的身體僵了僵,她在這刻想起了他之前的那些把戲來,一時沒動。隔了會兒,她聲音平靜的說:“陳效,你不用這樣。”
她的腦子里一片茫然,甚至是疲倦到了極點。他哪里用得著這樣呢?
大抵,她在他眼里,就是不擇手段忘恩負義的東西,得時時刻刻的拿點兒甜頭吊著。
陳效聽到這話立即就松開了她的腰,臉上陰沉沉的一片,抬起頭來陰惻惻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顧世安,少他媽的給臉不要臉,鬧得差不多就行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還真以為有奶奶在我不敢拿你怎么樣么?”
大抵是因為在老宅,他并沒有摔門而去。說完這話看也不看顧世安一眼,轉身去了浴室。
顧世安立著沒有動,許久之后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影子,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自嘲的笑來。
浴室里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顧世安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邊兒的燈火。
站了沒兩分鐘,外邊兒就傳來了敲門聲。她知道應該是葉姨過來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微微笑著開了門。
她原本以為葉姨是聽到了什么才過來的,但并不是,她的手里端著托盤,看見顧世安開門就微笑著說:“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酒釀圓子,吃點兒再睡。晚上容易積食,沒做多少。要覺得好吃明早我又做?!?br/> 顧世安的眼眶微熱,微笑著說了句謝謝葉姨。
葉青就笑笑,并沒有多呆,讓她累了就早點兒休息就走了。
陳效自己洗澡應該是有些費力的,顧世安將圓子吃完了,他這才從浴室里出來。
他是無恥慣了的,也不管房間里還有人。竟然連浴巾也未遮一下就出來了。
顧世安看到他那模樣不由得怔了怔,隨即別開了臉。
陳效倒是并未有半點兒不自在,拿了毛巾就開始擦頭發(fā)。
顧世安沒再回頭,拿了葉姨準備好的睡衣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等著她出來的時候陳效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了,他是閉著眼睛的,也看不出睡著了沒有。顧世安默默的擦干了頭發(fā),過了那么會兒才關燈上了床。
才剛躺到床上,身旁的人就壓了下來。陳效的動作很快,大抵知道顧世安要反抗,拽住了她的雙手舉到了頭頂。
腿立即將顧世安的身體緊緊的壓住,然后勾來了丟在一旁的領帶。另一只手動不了,牙齒咬著搭著另一只手就麻溜的將顧世安的手捆了起來。
他這顯然是準備好了的,在黑暗里動作麻溜得很。捆好之后附到了顧世安的耳邊,邪氣的勾了勾唇,說:“脾氣那么大,是不是欠gan了?”
他呼出的熱氣直往顧世安的耳朵里鉆,顧世安掙扎不動,卻又不敢大聲喊叫。在黑暗里緊緊的咬緊了嘴唇罵道:“無恥!”
陳效哪里會在乎她罵,勾了勾唇,慢條斯理的說:“媳婦兒,別不好意思承認。以后想了就直接說,不用給我甩什么臉子。都是我的不對,沒有第一時間了解媳婦兒你也需要……”
他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明明是他……顧世安漲得臉通紅。她這臉皮到底還是比不上陳效的厚,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她一句也反駁不出來。
他那手下沒輕沒重的,她疼得厲害,死死的咬住嘴唇。
陳效一邊捏著一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撬開了她的牙關。聲音暗啞低沉的說:“媳婦兒,別咬著你自己了,我心疼。咬我,我皮糙肉厚?!?br/> 他說著像是故意的一般,唇舌都是貼了上去。
顧世安弄疼得厲害,立即就要去咬。卻被他給避了過去。如此反復了幾次,她才知道自己是被捉弄了。
她是生澀的,陳效更是渾身的血氣都往上涌。見她咬緊牙關就低低的笑了一聲,也不再執(zhí)著與此,往別的地兒去了。
他有意的折騰顧世安,遲遲的不入正題。待到感覺到汁、s兒溢出來時,他才附到了她的耳邊,低笑著說:“媳婦兒,你也是想要我的?!?br/> 顧世安的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偏偏那身體反應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只想踢陳效幾腳解氣。偏偏身體被他壓得死死的。
這一夜陳效依舊是可勁兒的折騰,顧世安的雙手被解開時手腕上已經(jīng)被勒起了紅紅的印痕。
陳效替她揉了一下,邪邪的勾了勾唇,附到她耳邊說:“媳婦兒,下次換你來……”
顧世安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不見了陳效的身影,她在床上呆呆的躺了片刻,這才爬了起來。很快洗漱好下了樓。
樓下的大廳里只有葉姨一個人在,見著顧世安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問道:“要上班的吧?過來吃早餐?!?br/> 她竟然還是煲了湯的,邊說著就邊拿出碗來,給顧世安盛了半碗湯,又說道:“陳效天蒙蒙亮時就走了,聽說是要出差,待會兒讓司機送你去上班。”
顧世安這下就說了句不用的,又問起了老太太。
葉青就微笑著說老太太已經(jīng)吃過了,她精神不好,又回房休息去了。
顧世安這下就點點頭,接過了她又盛的粥來,客氣的說了句謝謝葉姨,在葉青的催促之下才吃了起來。
她確實是得上班的,吃東西的時候比平??炝嗽S多。葉青就直讓她慢點兒。
待到吃完東西,顧世安正準備離開。就見上次陳效住院時那主治駱醫(yī)生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今天并未穿白大褂,一身的休閑,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顧世安這下就愣了愣。駱醫(yī)生看到她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微笑著沖她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時候還早,他出現(xiàn)在這兒顧世安是心里頭是有些不安的,開口問道:“您在這兒是?”
駱莐往樓上看了看,微微笑著說:“天氣冷了,過來給老太太把把脈。”他的話并不多,說完看了看時間,說:“顧小姐是要上班么?載你一程?”
他大抵是知道顧世安在想什么的,又說道:“老太太沒什么大礙,起得早又睡了。”
這意思就是讓顧世安別去打擾老太太了。
顧世安遲疑了一下,正好葉青從廚房里出來,看見駱莐下來打了招呼,然后笑著對顧世安說:“別擔心,老太太沒什么事。駱醫(yī)生每個星期都會過來給老太太把一次脈。時間也不早了,你不要司機送就讓駱醫(yī)生順帶載你一程吧。這邊不好坐車。”
聽說駱莐每個星期都會過來,顧世安的心這才放下來。說了句麻煩駱醫(yī)生了,然后和葉姨道了別,這才跟在駱莐的身后往外邊兒走。
駱莐開的車并不顯眼,上了車,顧世安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問道:“駱醫(yī)生,奶奶她……”
駱莐就笑笑,說:“顧小姐不用擔心,老太太的身體沒大礙。就是睡眠不怎么好,我已經(jīng)開了藥在調(diào)理?!?br/> 他微微的頓了頓,側頭看了顧世安一眼,說道:“陳效的手……老太太不知道?”
顧世安就點了點頭,說:“他不想讓奶奶擔心。”
駱莐也點了點頭,沒在這事兒上逗留下去,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多給他煲點兒骨頭湯。他那石膏拆得有點兒早,得多注意,別留下后遺癥了?!?br/> 顧世安聽到石膏拆得有點兒早這話就抬頭看向了駱莐。
駱莐大抵是沒想到她不知道,說道:“石膏是前幾天他去醫(yī)院非讓拆的?!彼袷窍氲搅耸裁?,微微的頓了頓,接著又說道:“應該是怕老太太知道?!?br/> 這倒是說得通的。顧世安想起了她出差時老太太的那通電話來,她出差的那幾天,應該是老太太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顧世安怔了一下,看向了駱莐,問道:“那他的手……”
駱莐是知道她要問什么的,笑了笑,說:“他胡鬧我不會胡鬧,只要不用力不會有什么事。要是擔心讓他來醫(yī)院檢查一下就是了。”
顧世安這下就說了句謝謝。
駱莐說是載她一截,最后還是將她送到了她公司附近。顧世安向他道了謝,到了中午,給陳效發(fā)了短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陳效并沒有回。直到下午了,才簡單的回了幾個字,說是已經(jīng)回來了。
顧世安很快又回了過去,讓他晚上回家吃飯。
陳效這下沒回了,電話直接打了過來。顧世安接起來,他就在電話那端邪邪的笑著說:“媳婦兒,昨晚把你伺候舒服了?”
說得像顧世安是為了那事兒在鬧別扭似的。
顧世安哪里想到他一開始就是那么一句話,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隔著電話,她也能想象得到陳效那一副不要臉的樣兒。
她沒陳效那么不要臉,唇舌之戰(zhàn)是贏不了他的。原本是要馬上掛電話的,電話那端的陳效像是猜到了她會掛電話一般,接著又笑著說:“媳婦兒你放心,今天就算是再忙,我也一定早點兒回家?!?br/> 他那語氣是曖昧的,顧世安這下索性不理他了,直接掛了電話。
到了要下班的時候有了空閑,顧世安就上網(wǎng)查了骨折吃些什么好。然后拿了紙條一一的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