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在力量沒有完全形成碾壓的時候,比拼的更多的氣勢,智慧和底牌。
幾分鐘的追逐,不由的讓兩個斥候有了一種認(rèn)知,那就是眼前的敵人似乎擁有著某種能夠夠識別血腥味的能力,這讓他能夠追蹤到這個斥候?qū)W徒,而很顯然,他已經(jīng)如同一個戰(zhàn)士一般做殊死的戰(zhàn)斗,即使是在死之前,也必須終結(jié)一個敵人的生命。
為此,他們做出了好幾次的試探,甚至有一次,沐恩就是從另一個斥候?qū)W徒的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穿過而不自知。
然后,很自然的,原本受傷的斥候?qū)W徒仿佛受到了羞辱的樣子,似乎要和沐恩進行一場貼身肉搏戰(zhàn)。而真正的殺招,沐恩背后乍起的銀光,來自與他同伴的一擊,那才是真正致命攻擊。
斥候?qū)W徒停下了身子,他笑了,然后,他抬頭看了眼自己的敵人,那張年輕的臉上似乎也在笑,很淡的笑,也很諷刺的笑。這笑容讓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見,沐恩陡然間停住了腳步,前沖的力量和戰(zhàn)劍揮舞的力量帶著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而借著著這股力,他的腳步和身子都在旋轉(zhuǎn),連帶著戰(zhàn)劍都在這股力量下——順勢而斬!
如果有通曉劍術(shù)的人看到沐恩的這一劍,大約就會明白這一劍已經(jīng)有了劍術(shù)技能中——順勢斬的那么點意思。
而順勢斬的目標(biāo),則是沐恩的背后,那個偷襲的斥候?qū)W徒。
沒錯,這是個陷阱,沐恩為兩人設(shè)計的一個陷阱。
對于他而言,如果僅僅用眼睛看,他是無法找出兩個斥候?qū)W徒蹤跡的,潛行和隱匿無論哪個他都看不穿,但是,他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感知。
可能是噩夢的緣故,至少沐恩來到這個世界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知越來越敏銳,很多時候,他相信自己的感知,多過眼睛和耳朵。
所以,其實從頭到尾,他都很清楚的掌握著兩個斥候的位置,可是,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戰(zhàn)而勝之,所以,在打破了兩人的聯(lián)手攻擊后,就有了這個臨時的陷阱。
一挑二,必輸無疑,所以,他必須先殺一人。
其實說起來,這個陷阱最大的破綻是格羅亞,沐恩最害怕的就是他們放棄攻擊自己而轉(zhuǎn)向格羅亞,那么,他也只能先救人了。不過這也由不得他考慮太多,他在賭,小女孩對他而言相當(dāng)于一種累贅,如果先殺了小女孩,放開了手腳的他,更難對付。
他也在賭克雷斯戰(zhàn)士的榮譽不允許他們,在沒殺死更強者前,去傷害一個小孩。
無論怎樣,陷阱還是好用的,當(dāng)順勢斬用出來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不是沐恩在控制戰(zhàn)劍了,而是戰(zhàn)劍在帶著沐恩再前行。沐恩無法形容自己這一劍的力量,只感覺身子似乎隨著戰(zhàn)劍要飄蕩而去,而他的眼中已經(jīng)看不見劍身,有的仿佛只是一道白痕。
沐恩身后的這個斥候?qū)W徒,不愧是戰(zhàn)場出來的,在最后的關(guān)頭,他仍舊做出了格擋的動作,兩把匕首擋在了戰(zhàn)劍的鋒芒前。
然而,這些都是無用的,幾乎沒有任何爭議一般,戰(zhàn)劍破入了他的腦袋,自右邊斜入,幾乎將大半個頭骨蓋都給掀了出來。
猩紅的血液混合著某種黃色的液體飛濺到沐恩的臉上,他能夠記得的唯有那瞪圓了,全是不可思議的眼神,以及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似乎想去碰觸自己的腦袋,卻又不敢。
?。ㄟ@就是人臨死前的表情嘛?)
沐恩發(fā)誓眼前的一切,自己這輩子都不在會忘記?;蛟S不知道多少年后,他的噩夢中,仍舊有著對眼睛和被破開的腦袋出現(xiàn),可是,現(xiàn)在,他還得為活著而奮斗。
一腳踢開尸體,似乎用力過猛再加上戰(zhàn)劍卡在了骨頭里,沐恩的身子被帶了個咧咧,可他還是站了起來,扭頭,對著呆立在一旁的另一面斥候?qū)W徒笑了笑。
仿佛是好友間見面,但是被看到自己出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可是配上滿臉的紅的黃的液體,卻如同地獄里出來的惡魔一般可怕。
這一笑,將斥候?qū)W徒給嚇了一跳,卻也讓他驚醒,畢竟是戰(zhàn)場上生死很多會的戰(zhàn)士了,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很多,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很顯然隱匿和潛行都無法瞞過眼前這人的感知。
出了那么多次任務(wù),生死他見得多了,也看的很淡,可是作為克雷斯人,他的榮耀之心不允許別人褻瀆。眼前這人必須死,他緊握了下手中的匕首,開始沖鋒,如果無法偷襲,其實肉搏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他的匕首從來都不是只會偷襲的,‘匕首使用’,這個技能他穩(wěn)穩(wěn)的到了掌握級,他可以在一個呼吸間,在別人的身上開出三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