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域到達(dá)酒吧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白經(jīng)池已經(jīng)一個人先喝上了,他走過去在他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要了一杯酒,轉(zhuǎn)頭問他:“趙愷呢,不是早給我發(fā)微信說到了?”
????白經(jīng)池動動腦袋朝后面示意了一下,連話都懶得說一句。翟域往那邊一瞧,好嘛,趙愷那玩意兒正在一個小美女跟前杵著跟人搭訕呢,對方一臉的不耐煩,他還腆著臉要請別人喝酒。
????可能是察覺到了翟域的目光,趙愷朝這邊看了過來,翟域立刻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他回了一個中指,然后繼續(xù)跟小美女聊天。
????“怎么突然想起來喊我們喝酒來了?”翟域看著旁邊一杯一杯喝酒的白經(jīng)池,這人就差把老子心情不好六個大字寫在臉上了,“怎么著,跟小魚餌吵架了?”
????白經(jīng)池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酒杯,嘆了口氣,沒說話。
????他不肯多說,翟域也不多問,其實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小魚餌愛他愛得那么死心塌地唯命是從的,能吵什么架?再說人家倆夫妻甜甜蜜蜜這么多年了,就算吵個架也是在秀恩愛,他們單身狗就不用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那邊趙愷終于舍得回來了,大喇喇一坐,眼睛卻依然留在那邊,四處搜尋著。翟域沒好氣地罵:“你丫有沒有點良心,放著心情不好來買醉的兄弟不管,還有心情去泡妞!”
????“啥?”趙愷立刻看向白經(jīng)池,“你心情不好啊?”
????翟域嘖了一聲,“你丫鼻子上倆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他扳著白經(jīng)池的臉給他看,“瞧瞧,臉上這不刻著‘心情不好’幾個字呢么,你是不是瞎!”
????白經(jīng)池一把拍掉他的咸豬手,“滾!”
????翟域指著他罵:“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
????趙愷樂了:“哈哈哈哈讓你多事!”
????翟域繼續(xù)把矛頭指向他:“先別笑我,你妞兒泡到了嗎,人家都不樂意搭理你吧?!?br/>
????“你懂什么!”說這個趙愷來了勁,一臉陶醉的表情,“你不知道那姑娘多帶勁兒,眼睛又大又水靈,就那么瞪一眼,老子半身都酥了,嘖嘖?!?br/>
????“就你這混樣兒也就下半身了,上面一半都是廢的?!钡杂蚯辛艘宦暎安贿^你什么時候改好這一口了,你不是一直喜歡胸大無腦的么?”
????“這你就不了解兄弟了吧,我一直好這口啊,好多少年了都,就說你不關(guān)心我吧,居然誤解我是那種看重三兩肉的人?!?br/>
????翟域斜睨他兩眼,放低了聲音說:“趙愷,你丫該不是覬覦我們小魚餌吧?剛才那姑娘跟小魚餌長得還有幾分像呢,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早起賊心了?”
????白經(jīng)池握著酒杯的手一頓,立刻眼尾一橫掃了趙愷一下,那一眼涼颼颼的,趙愷自己也愣了一愣,沒忍住罵了一句:“靠!”
????被翟域這么一說感覺還真有點像!但是蒼天作證,他之前真的沒發(fā)現(xiàn)!
????趙愷立刻舉起雙手:“我以下半生的性福發(fā)誓,我真的沒有覬覦你家小魚餌!”白經(jīng)池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趙愷指著翟域大罵,“挑撥離間呢你,神經(jīng)病!”
????翟域一邊喝酒一邊樂,對于成功破壞他泡妞兒的興致相當(dāng)有成就感:“現(xiàn)在還覺得人姑娘水靈嗎?”
????趙愷狠狠白了他一眼:“水靈你mb!”
????哪里還有心情泡妞兒,覬覦兄弟老婆可是很嚴(yán)重的罪名,趙愷生怕白經(jīng)池真把這事兒往心里去,一邊陪他喝著酒一邊解釋:“那什么,你別聽翟域那神經(jīng)病瞎說,我就是看人姑娘長得漂亮,真不是沖著別的,要不是翟域說,我真沒發(fā)現(xiàn)她們長得像!”
????白經(jīng)池跟他碰了碰杯:“行了,我沒那么小心眼,兄弟一場,我了解你,哪這么容易被人搬弄是非?!?br/>
????“就是!”趙愷放了心,然后又瞪了趙愷一眼,“搬弄是非!”
????“嘿!合著我在這兒搬弄半天是非,還讓你倆感情更深厚了是吧?”翟域嘖了一聲,“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嗎。”
????趙愷還心有余悸地拍著白經(jīng)池馬屁:“小魚餌對你那份心可是沒話說,全心全意撲在你身上,別人就是覬覦也沒機(jī)會不是!”說完這句話又覺得好像不太對,這不等于變相承認(rèn)自己有賊心了么!他立刻呸了一聲,“得了,我還是自罰三杯算了!”
????白經(jīng)池垂著眼皮,默默喝酒。
????那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現(xiàn)在也是全心全意要跟他離婚呢,怎么辦?
????三個人喝了一會兒,翟域看白經(jīng)池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卻一直喝個不停,撞了撞他胳膊:“誒,時間不早了,你再不回家小魚餌該著急了吧?”
????那邊趙愷已經(jīng)有點喝高了,往白經(jīng)池肩膀上一搭:“回、回什么家!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誰都不許回家!不就一套破房子嗎,連個人都沒有,有什么好回的!”
????翟域都懶得搭理他:“那是你!經(jīng)池家里可有人在等著呢。”
????“哦,對哦?!壁w愷看了看白經(jīng)池,猛擺手,“走走走,你走吧,女人如衣服,不穿不行,兄弟如手足,說砍就砍,砍完明天來找我還能給你接上!”
????翟域還算比較清醒,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問了一句:“你回嗎?”
????“回哪兒去。”家都沒了,讓他回哪兒?白經(jīng)池舉起酒杯:“來吧,今天不醉不歸!”
????……
????江畔別墅里,余爾又是一夜無眠。
????他們在餐廳那一場對峙,以白經(jīng)池的離去告終。他最終還是沒有簽協(xié)議,她拿出來的那一份,他自始至終沒有碰一下。他說想靜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余爾沒有像以前一樣無論多晚都在客廳里等到他回來,她待在房間里,其實也沒睡著,躺在床上一直哭到天亮。
????外面的動靜她都知道??焯炝?xí)r白經(jīng)池回來的聲音,在臥室外面停留的幾分鐘,轉(zhuǎn)身離開時越來越輕的腳步聲,還有天亮之后廚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她都聽到了?br/>
????快八點的時候白經(jīng)池來敲門,敲了兩下,余爾沒回應(yīng),他在門外說:“醒了就起來吃飯吧?!?br/>
????他怎么知道她醒著……余爾翻了個身,把臉邁進(jìn)枕頭里蹭了蹭,鼻翼間都是他的味道。
????她洗完臉出來,看到白經(jīng)池垂著頭坐在餐桌前,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飯,聽到臥室門打開的動靜才抬起頭,對上她紅腫的眼睛,眼神暗了暗,然后沖她笑了下:“過來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