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望著站在門口的林太文,有些悵然若失,久久不能自已。
【老林啊,你失去了讓我稱為岳父的機會,你造嗎?】
“允兒呢?”林太文的眼神繞過任然,向屋內(nèi)四處掃射著。
任然側(cè)身把林太文讓進屋子里,隨口接茬兒道:“哦,她累了,先睡下了?!?br/> 聽聞此言,林太文身形如遭雷擊。
以完全不符合這個年齡的速度轉(zhuǎn)過身來,一把薅住任然的衣領(lǐng),低聲吼道:“你怎么可以這樣?”
說完,不等任然解釋,林太文就放開了他的衣領(lǐng),有些頹然地坐在門廳換衣凳上,語氣低沉地說:“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你是她的粉絲,我不知道......”
任然聽著老林的絮絮叨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位一手把兩個閨女拉扯大的單身父親。
【索性挑明了吧!】
于是,他俯下身子,雙手直視著林太文說道:“林太文xi,我對允兒是認真的,所以請你”
“所以請你個鬼啊,你這個混蛋!”
被敲門聲吵醒的允兒還在迷糊中,就聽到自己阿爸和任然在門廳的談話,不禁又羞又惱。
特別是當(dāng)起身后,看到父親那幅失落時的模樣,允兒慌忙間赤著腳,“噠噠噠”的一路小跑到任然身后,上去就是一腳。
果然,還是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身體前沖的一剎那,任然心中不禁贊嘆道。
看著自家閨女蓬松的長發(fā),淡黃個錘子。但身上衣著整齊,且身形矯健,完全不像是曾經(jīng)有事發(fā)生過的樣子。
林太文不僅詫異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阿爸,你閨女這么冰雪聰明,眼色滿分,能有什么事兒?”
看著言談之間仍不忘夸獎自己的允兒,老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接著他瞅著還在地上坐著的任然,說道:“呀,你小子,怎么凈說一些混賬話!”
任然滿臉委屈道:“我去,老林,天地良心!你自己想想,我說什么了!你閨女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趕了一天的戲。我說她累了,這沒問題吧?
她回家發(fā)現(xiàn)沒帶鑰匙,擱我這兒蹭吃蹭喝的,吃完倒頭就睡。我說她睡了,這有問題嗎?
然后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先是薅住我衣領(lǐng),然后又在那兒自怨自艾,林太文xi,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了嘛?”
被任然一頓搶白,林太文老臉有些掛不住,囁嚅的說道:“我,我還以為...哎呀?!?br/> 怪力允輕拍著雙手,臉色漲紅地坐回到沙發(fā)上,氣鼓鼓地盯著門廳的二人。
可兇可兇了。
得嘞,一人一下,扯平了。
感覺著房間有些尷尬的氣氛,任然主動打破了沉默:“老林,回來的時候吃了沒?”
林太文下意識地瞥了自家姑娘一眼,方才說道:“還沒?!?br/> 任然雙手一撐地板,站了起來,“行了,你也甭回去再做了,我把剛剛還剩下的咖喱飯給你熱熱,你坐沙發(fā)上等著吧?!?br/> 此時坐在沙發(fā)的允兒插嘴道:“我去吧,你不是和我阿爸有話要說么?”,說完起身施施然走進了廚房。
看著有些笨拙地在廚房忙活著的允兒,老林的心里左右有些不是滋味。
“很聽話,很懂事,不是嗎?”同樣坐在沙發(fā)上的任然,也有些感慨的說著。
林太文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心滿意足道:“嗨,沒成想,不知不覺間當(dāng)初的小小的人兒,現(xiàn)在也長大了!”
“一會兒喝點兒?”任然比劃了一個干杯的樣子。
林太文心虛地瞥了一眼允兒,手在桌子底下輕輕地擺了兩下,“不了,不了,上次在你這兒喝多了,允兒第二天就告訴允珍了,讓允珍可是把我一通說?!?br/> 看著老林這一幅女兒奴的模樣,任然搖了搖頭,“也成,反正也就是從我家寄過來的汾酒,年份也不長就30年的樣子,估摸著你也喝不慣。”
“咳,其實,家里我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少喝點還是可以的”,聽說是從華夏寄來的酒,老林不由得喉頭微動。
在前世,跟這位老丈人少說也是相處了有40多年的任然,有些懷疑道:“真的?你可別再害得我被允兒說教啊?!?br/> “沒事,沒事,一切有我呢!”林太文把胸脯拍得山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此時,允兒從廚房也轉(zhuǎn)了出來,把熱好的咖喱飯放在餐桌上,說道:“飯好了,阿爸,過來吃吧?!?br/> 看著林太文略顯得意地眼神,任然失笑道:“你得意個什么勁兒啊,這飯是我做的,你閨女就是給你拿微波爐熱了一下,至于么?!?br/> 林太文做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滴’的嘚瑟樣,說道:“唉,你就嫉妒吧,這飯就是允兒從廚房給我端出來,也算是她做的?!?br/> 好吧,我承認,我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