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特絲蒂婭聽見床對面的掛鐘發(fā)出咯吱咯吱聲響，用力把腦袋埋進枕頭，臉頰輕輕蹭著枕料，淡粉色的柔順長發(fā)掩住鎖骨蓋過香肩，隨著動作愈發(fā)凌亂。
　　過了半分鐘，享受完與被窩的最后溫存，特絲蒂婭努力坐起身，睡眼朦朧地看向窗外尚且深沉著的天空。
　　幾點鐘了？
　　嗓子不自覺發(fā)出一陣甜膩自然的嬌吟，聲音隱約透露著剛睡醒的慵懶，等到視線徹底清晰，特絲蒂婭看到時針指向數(shù)字五，拍拍臉，掀開被子踩著拖鞋下床。
　　刷牙洗臉，整理頭發(fā)，更換衣物。
　　半小時后，特絲蒂婭換了一套平時經(jīng)常穿的女仆裙，對著鏡子整理著裝，剛跺了跺腳上的瑪麗珍鞋，馬上便望見膝蓋處的透肉白絲略微起皺，玉指伸到裙下將潔白的長筒襪根向上輕拉。
　　直到感覺肌膚被襪筒輕微地勒住，包裹著大腿的絲料變得細膩而平整，特絲蒂婭這才抬起頭，微調(diào)了一下黑白色的女仆頭飾，確定著裝無誤后離開房間。
　　平常她沒有在這個點起床的習(xí)慣，不過在詢問過卡瑟琳與艾琳娜的相關(guān)消息后，特絲蒂婭決定接下來的每天都要起得比別人更早一點。
　　走廊內(nèi)寂靜無聲，淺淡的安神香在空間中悄然彌漫。
　　特絲蒂婭站在艾琳娜的門前，一邊冥想一邊等待，過了十幾分鐘，她聽見不遠處傳來平緩的腳步聲。
　　一道模糊黑影緩慢接近，她隱沒在陰影中，仿佛與周遭黑暗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甚至瞧不出具體的體型大小。
　　走進寢宮，艾琳娜緊繃的精神明顯放松下來，她正思考著下午如何和坎托商議創(chuàng)辦報刊一事，走到房間才發(fā)現(xiàn)特絲蒂婭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望向她的眼神滿是警惕。
　　想到自己身上用以遮蔽身形和氣息的潛入者法袍，艾琳娜輕聲開口。
　　“特絲蒂婭，你晚上沒睡覺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再看見來者揭下法袍，露出一頭標志性的銀白色長發(fā)與魅惑感十足的鮮紅瞳孔，特絲蒂婭心底悄然松了口氣，解除預(yù)備戰(zhàn)斗狀態(tài)，柔聲回應(yīng)。
　　“回稟艾琳娜殿下，我睡醒了。”
　　看出特絲蒂婭天藍色的水眸里沒有絲毫倦意，艾琳娜點點頭接著問她。
　　“那你是在等我？”
　　女仆隊這么早應(yīng)該還沒開始工作，艾琳娜此時回來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雖然她不懷疑卡洛塔派來的人是否忠心，但是類似的保密行動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碧亟z蒂婭摸了摸裙子，聲音輕柔。
　　“艾琳娜殿下每天回來得很遲，大家都還沒醒，也沒人能照顧殿下起居...”
　　“所以，我想早點過來服侍艾琳娜殿下入睡?！?br/>　　能稱得上艾琳娜貼身女仆的人全皇宮也就只有她和卡瑟琳兩位，后者作為女仆長白天要處理諸多事務(wù)，每天很晚才能休息，再早起就真的沒什么睡眠時間可言。
　　特絲蒂婭想著，反正她平時除了學(xué)習(xí)和一點點的服侍工作，其他基本沒有什么特別需要花費心思的，倒不如早些起來，照顧晚歸的艾琳娜公主。
　　艾琳娜聞言微微挑了下眉，粉唇輕啟。
　　“你倒是挺主動的...”
　　她之前跟卡瑟琳說起過，讓對方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應(yīng)付白天，更不要等她回來，未曾想忘了提醒同樣知道這件事的特絲蒂婭。
　　不過，在朦朧晨霧中回到寢宮，還能有一個人主動守在門口等待她歸來，艾琳娜內(nèi)心少有地被觸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如潮水般退卻，輕輕打開房門，讓特絲蒂婭和自己一起進屋。
　　一直在外面站著，萬一被其他早起的女仆看見就不好了。
　　跟在艾琳娜身后，特絲蒂婭敏銳地嗅到對方發(fā)間有一股芬芳的玫瑰香，同時還伴隨著些許淡淡的草木氣味，有點像昨晚廚房里的味道。
　　艾琳娜公主在外面吃過東西了，應(yīng)該是和那位四皇女黛爾菲絲。
　　特絲蒂婭迅速做出判斷，心底既為艾琳娜實現(xiàn)與黛爾菲絲建立良好關(guān)系這一目的感到高興，隨后又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失落，以及一種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酸澀感。
　　只是姐妹之間一起吃頓飯，為什么她會有一種胸悶的感覺。
　　特絲蒂婭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任何道理，更不該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于是很快收拾好雜念，柔聲開口。
　　“艾琳娜殿下是要先洗澡，還是吃點點心？”
　　特絲蒂婭估摸著艾琳娜不會太餓，但是出于女仆的責(zé)任心，依舊問了這么一句。
　　艾琳娜聽罷緩緩解下發(fā)帶，雙手繞過白嫩脖頸，往后輕輕撩了一下頭發(fā)，濃密柔順的銀發(fā)在燈下泛起溫潤色澤。
　　“我不餓，洗個澡就睡覺?！?br/>　　“好的，那我去幫艾琳娜殿下準備衣服?！?br/>　　看著走進衣帽間的粉毛女仆，艾琳娜坐到床邊，受周圍安逸環(huán)境的影響，困意逐漸涌上心頭。
　　不過作為有著輕微潔癖的現(xiàn)代人，艾琳娜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有股火鍋味的情況下入睡，于是彎下腰脫掉短靴，再褪去套在雙腿的黑色絲襪。
　　等特絲蒂婭抱著衣服回到臥室，艾琳娜全身上下已經(jīng)只剩下一條百褶裙和一件解開了衣扣的潔白襯衫，肌膚雪白柔軟，泛著牛奶色澤，平添了幾分曖昧氣息。
　　特絲蒂婭看見坐在床上衣衫半解的艾琳娜，俏臉微微一紅。
　　“換，換洗衣服都在這里...”
　　雖然從理論上說，貼身女仆有一部分工作不可避免地要和主人產(chǎn)生肢體接觸，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艾琳娜都會避免這類事情發(fā)生，需要特絲蒂婭做的也只是打理頭發(fā)或者整理裙子這種不算特別親密的事。
　　像今天這樣衣衫不整的艾琳娜公主，特絲蒂婭服侍了快兩個月也是第一次見。
　　艾琳娜聞言轉(zhuǎn)過身，在特絲蒂婭的視角里，她能看見對方發(fā)育完美的身段，兩條未著絲襪的雪白嫩腿輕輕并著，瞧得少女耳根不自覺又滾燙了幾分。
　　接過特絲蒂婭手里的睡裙和內(nèi)衣，艾琳娜脫掉襯衫，起身走進盥洗室。
　　聽見門后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特絲蒂婭看著床上被艾琳娜換下來的襯衫和絲襪，俏臉紅意更甚，過了一會兒才伸手拿起，剛一觸碰就能明顯察覺到衣物還殘留著少女肌膚上的余溫，柔順絲滑的觸感摸起來甚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