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晴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怎么去界定這個問題,可又覺得自己羞愧難當(dāng),她緊緊地捏住了手中的那把錢,動了動唇,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
趙晴拖住了行李箱,回過頭看了邵凌霜一眼,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她終究還是說道:“先前和你提的事情,我希望你考慮一下,你現(xiàn)在沒有工作,就算你不想摻和我們家的事情,也還請你為多多考慮。”
“這個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邵凌霜冷聲說道。
邵凌霜目送著趙晴出去后,就一聲不響收拾著碗筷。
邵建軍忍不住問道:“趙晴和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鄙哿杷卮鸬溃钌畹乜戳艘谎圳w多,隨后起身端著碗筷走進(jìn)了廚房。
晚上,邵凌霜開始思考著最近的事情,想到了所有人,包括姜源先前對她說的那些話。
或許外界的那些言論,真的不是惡意呢?或許他們真的是覺得,她需要換一條路走了。
不管怎么樣,她現(xiàn)在急需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對于邵建軍來說,恐怕她現(xiàn)在能夠工作穩(wěn)定無比重要了吧!
沒有工作,她又怎么能夠真的照顧好趙多呢?
她地腦海之中不斷翻涌著這些念頭,忽然又聽到了外間的咳嗽聲,緊接著,那聲音好像又被憋回去了一樣,他隱隱聽到有房門落鎖,咳嗽聲才隱隱約約傳來。
她心中一陣心酸,想來老邵這陣子就未曾安眠過,她連老邵有些感冒都沒有察覺到,而老邵也是一直都沒有言語過,就是怕她擔(dān)心。
邵凌霜又翻了一個身,她思來想去之后,劃開了手機(jī)屏幕,輕手輕腳走到了衛(wèi)生間,鎖住了門,打了一個電話給姜源。
姜源正在書桌前批改著學(xué)生的作業(yè),他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這道題是真的有些難了,不行,還得找?guī)讉€例題,明天再給孩子們講解一下。”
邵凌霜的電話打斷了姜源的思緒,他見著是邵凌霜來電微微還有些訝異。
“凌霜?”姜源有些疑問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凌霜叫得很是自然,邵凌霜錯愕了一下,轉(zhuǎn)而立刻切入正題道:“我想過了,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婦幼看一看?!?br/>
“你真的決定了?”姜源有些欣喜,他原以為邵凌霜還需要一些時日,卻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想通了。
“嗯?!鄙哿杷p輕應(yīng)了一聲,她低下了頭,“抱歉??!我前陣子……”
“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前些日子,你心里應(yīng)該也是很不好受?!苯春苁菧睾偷卣f道。
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平和,這樣平和的態(tài)度也是在邵凌霜的意料之中。
她輕輕笑了笑:“我真的比較好奇,究竟什么人才可以激怒你,即便是我先前的那種態(tài)度,你也是真的一點(diǎn)都不生氣嗎?”
“?。 苯疵黠@愣了一下,他略微斟酌了一下,隨后說道:“凌霜,有時候,人就是應(yīng)該放一些東西,這樣才會過得更輕松一些,所謂庸人自擾……”
“等等!”邵凌霜直接打斷了她,她忽然有些頭疼,但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學(xué)生為什么要叫你袁格爾了,你說你要是早生那么些年,說不定真的會是一代哲學(xué)名家了?!?br/>
“那些年?和孔孟、蘇格拉底一個時代還是?那可不那么些年了,而是很多年了?!苯唇舆^她的話調(diào)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