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算下樓,還是周之南先想起,“你不是要上廁所?”
阮蘿立刻變上憤怒表情,打了周之南兩下。
“死不要臉的,我現(xiàn)在沒有了!”
她說的是沒有尿意了,周之南知道。
把她雙手按下去,他現(xiàn)下臉上可不能掛彩。
附在她耳邊說,“晚上親自幫你?!?br/>
被阮蘿踮著腳捂住嘴。
樓梯正是剛剛巡房的那兩個服務生在守著,阮蘿低頭,仿佛人家就不會看到她一樣。
周之南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去打掃吧?!?br/>
“好的,周先生?!?br/>
電梯里,阮蘿小拳頭打在他身上,忿忿開口。
“你看看,人家是知道你是誰的,丟不丟臉?!?br/>
“丟甚的臉,難道不是快活得很?!?br/>
ok,阮蘿宣布,本屆不要臉大賽周之南奪冠。
剛回到宴會廳,迎面遇上匆匆忙忙的陸漢聲。
“哥,去哪了?找你半天?!?br/>
周之南再度撒謊,攬著阮蘿,“蘿兒不舒服,我陪她休息了會?!?br/>
陸漢聲可是個人精,那雙桃花眼寫滿了不相信,打趣地看著他們倆。
許碧芝走過來挽陸漢聲手臂,她生的極美,烈焰紅唇、阮蘿最喜的手推波紋,舉手投足都是煙波流轉(zhuǎn)。阮蘿倒是覺得,她同陸漢聲般配得很。
而李清如是陸漢聲玷污不得的池中清蓮。
“周老板,許久未見。這些日子都不來我酒莊品酒了?!?br/>
哦?這下輪到阮蘿饒有興致。
女人心細,會品話中細枝末節(jié)。這些日子不來了,那便是這些日子之前,是來的。
有意思。
周之南知道不妙,“最近過的順意暢快,且家里的酒還多著便沒去。漢聲晚上總喜歡喝上幾杯,邀他多去,也好給你增些進賬。”
說完還要看著陸漢聲,問一句:“是吧,漢聲?”
“是是是,之南除了應酬,幾乎不喝酒的,不喝酒的?!?br/>
阮蘿微笑,她不在外人面前給周之南難堪,且看晚上回家怎么收拾他。
許碧芝驟的發(fā)出了笑聲,半掩著嘴巴,那樣子阮蘿看了都覺得嬌美可人。
“開玩笑的,周小姐可別醋。周老板曾幫過我,再沒別的了。你無事也可以去酒莊坐坐,有女孩子可飲的低度甜酒,男人在外面時常喝酒,女人差哪里了?!?br/>
說實話,阮蘿對許碧芝第一印象不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她穿的性感嬌艷,她仍覺得她面善。
“謝謝,得了空會去的。聽您說話有股北平口音……”
許碧芝晃了晃手里的高腳杯,滿臉狡黠,“我是北平過來的?!?br/>
這不巧了,阮蘿笑的跟朵花似的,“我也是?!?br/>
許碧芝在這應酬場浸了也有些年頭了,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周之南表情明顯不妙,但礙于阮蘿開心,他便在旁邊看著。可若是許碧芝講些不該講的話,就是在給周之南添堵了。
“以前日子過得苦,便不提了。今時開心,才最暢快?!?br/>
阮蘿見她說話也是個爽朗人,笑著點頭應和,當是個知心大姐姐。
周之南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我?guī)闳コ孕〇|西,別餓著了?!?br/>
許碧芝摟著陸漢聲胳膊,兩個人識相走遠。
“周之南,許老板好漂亮啊,看著還好年輕的?!?br/>
“嗯?!?br/>
見他反應冷漠,阮蘿用手指戳他胸口,“你的舊情人?不敢說了?”
他抓住她柔荑撫摸,“沒有的事。她當年從北平流亡過來的,做那種事情。我剛回上海同人應酬推辭不得……”
“嗯?”阮蘿瞪大雙眼歪著頭,假裝天真地笑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