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我知錯了?!眻蝻L(fēng)跪拜在地上,喃喃說道:“我不知道此事會這樣,況且當(dāng)那日與我相聚的四公子浪白,只是讓我在外等候,并沒有任何殺戮的意思。那時,我知道的時候,也正如這雨落花灑,成了一場空?!?br/>
李水山手中的短劍收回袖子,看著堯風(fēng)一臉無辜,卻是沾染這不屬于他的因果,說書人沒有任何示意,像是對男子有些不滿意,開口道:“你雖不是道人,但是你體魄強(qiáng)悍,擁有修煉的體質(zhì)。就不知道那女子是否最后一眼看的是你?”
堯風(fēng)點了點頭道:“前輩說的正是,我看到她死的那一眼。那一眼,有些奇特,還有......一絲讓人死亡的念頭?!?br/>
“死亡的念頭?!崩钏较肫疬@如此曼妙的女子怎么會有讓人死去的沖動,應(yīng)該是讓人心生痛恨,心軟一般。
說書人嘆了口氣,揮手之間,對著堯風(fēng)說道:“你不必逃離了,在家中好好陪你的爹娘,他們有些老了,怕是不多長久?!?br/>
屋中,本來醒來的一對老夫婦,早已睡在了床上,鼻息間,露出甜美的淡雅。那兩張帶著深痕的皺紋上還多了一絲淚珠,但是早已干涸。說書人眼中的倆人,和藹可親。他可以看清這其中夢境的相通,一個穿著綾羅綢緞,一個帶著京城的小跨帽,趕著坡腳的小角馬,在遠(yuǎn)處的小山坡旁停下,遠(yuǎn)處正是一片紅霞......
“他們睡得很美。”李水山也看到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他手中的短劍就顫動一下,他心生疑惑,對這倆人產(chǎn)生羨慕。
堯風(fēng)對于兩人的行為有些疑問,“前輩,我還是離開,我怕引來殺念到此地,或許我走了,與他們同歸于盡,才可以保護(hù)我爹娘的安全?!?br/>
說書人說道:“剛才追殺你的人,都已經(jīng)被我殺掉。就算是不會對你家中爹娘動手,你覺得你會走的掉?”
“況且你做了什么事,會引來這樣的事?”
堯風(fēng)嘆息道:“此事,我......”
說書人看出他心中難處,不再過問。
“你要是不說,就不必有那么多疑問,在家中等候。”說完,就一揮手,這屋中的老余夫婦夢中的世界就此打斷,成了一個微妙微翹的趣事,他們交談之間,恰然在對方的夢中如同現(xiàn)實一般,雙手相握,仿佛看到不久后魂魄飛升之時。
堯風(fēng)跪拜在屋前,對著爹娘懺悔道:“我不該,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念,如此去做?!?br/>
......
一夜。
這一夜,地上的水成了冰霜。
一切來的十分快,打破了李水山對于以前山色下,秋冬交替的想法。而這種交替的迅速,讓說書人并沒有過多驚色,他回到房中后,拿起手中的長劍,繼續(xù)擦拭。
這一擦拭便是半個多時辰。
天空透著一絲干冷,卻有幾個不同貨色的小竹子像是成精了一般,掉了所有黃爛的竹葉,一個貼著一個順著墻壁來到了屋中,竄進(jìn)李水山的客房中,下了他一跳。
李水山嘴里說道:“什么,這是竹子?”
說書人正在吐息,嘴里呼出一口口熱氣,嘴里還有一條條細(xì)絲在她周圍盤旋,順著他指尖停留在面前,他張嘴吞了下去,滿意的笑了。
幾個小竹子,在說書人的外面停留,看到他的面孔,笑著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昨夜打斗的一個老道士,怎么看起來有些老?!?br/>
“你這廢話,老道士怎么不老?!绷硪粋€小竹子說道。
“對哦,老道士怎么不老呢?”
“那老道士,怎么會老呢?”它又問道。
其他的小竹子都無語回答。
“反正老就對了?!闭f書人對于門口的回答,表示極為好笑,但是無力去反駁。摸著自己的面容,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幾個小精靈有什么問題嗎?”
這幾個小竹子鬼鬼祟祟的走了進(jìn)來,帶著李水山的屁股下的軟木墊,哼哧哼哧的來到了。看到這里的說書人身后多了一個蜷縮的身影,是李水山的花貓。
它的嘴巴叼了一塊臘肉。
剛開始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李水山走到了房前對這幾個小竹子說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偷東西都偷到我的屁股下了?!?br/>
它們幾個唏噓幾聲,說道:“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小道士,說話如此大聲?”
“不知道竹筍是否好吃?”
“竹子是新鮮竹子,好不好吃我不知道?!边@句話被竹子中一個稍微粗壯的聽到了,他上腿上脖子一樣粗細(xì),且?guī)е唤z質(zhì)疑,看著其他幾個竹子,每一個都是泛著黃意,像是要被寒冬吞噬掉一般,這才來求情說書人。
它張開小嘴巴問道:“老道士,我們特地來這里求情,幫我們一個忙。”
說書人一聽,睜大眼睛說道:“什么事?”
“額,啊......”
這個竹子的嘴巴很小,像是說不清楚,被另外一個粗壯一點的竹子拉過來,接著說道:“老道士,我們遇到一個比較大的麻煩。這個麻煩,可能會有點繁瑣,至于要怎么做的話,就是找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