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了兩截棍子,便聽見慕容炎極為倨傲自信的說道:“和本王在一起,她李語婉哪里敢多什么嘴?!?br/> 白錦繡不留面子的翻了個白眼。
“王爺,你若是再多說幾次這樣的話,我的麻煩會更多的?!?br/> “況且,我也不能事事都靠你吧?!?br/> “為何不能?”
女子轉過了身,微微仰頭望上了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都說的異常清晰:“因為我白錦繡不是菟絲花,也不想做菟絲花,我還是比較想成為雪地的寒梅,長得挺好看,還挺耐寒?!?br/> 說完之后,白錦繡便坐到了石桌之上,執(zhí)起了雪白的茶壺:“陸羽在茶經(jīng)中說過,甌越州上口唇不卷,底卷而淺,受半升而已。這應該是北方邢窯吧。”
慕容炎眼底的笑意更濃,世人怎的都說丞相府的白錦繡蠢笨不堪呢?今日所看,卻都是恰恰相反啊。
“若是不以北方邢窯,怎能配得上錦繡的茶藝呢?”
但見白錦繡從茶器里抬起了頭,露出一個極為溫柔的笑容:“若是如此,我倒是應該拼盡全力,不叫王爺失望。”
白錦繡雙手相托起茶壺底盤,動作優(yōu)雅曼妙,像是在跳一支舞曲般的優(yōu)美,行云流水,慕容炎倒是一眼都沒有離開白錦繡,直至那茶水緩緩從茶壺中倒了出來,撒杯均勻,如關公巡城,余瀝全盡,不留一滴,正應韓信點兵。
白錦繡微微伸出一掌,朝茶杯上拂過,笑目盈盈的望向了慕容炎。
“韻味纏綿悠遠,暗藏香味于杯底,錦繡姑娘真是越來越讓我佩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