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張佳佳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老板又重復(fù)了一遍,才知道的確是沒錯。
包括黃冰冰、李俊在內(nèi),三人都張大了嘴巴。
就這不起眼的一只玉蟬,居然要一百二十萬!
“手機支付可以嗎?”徐峰問。
老板愣了一下,立即喜道,“可以可以!這樣,咱們把零頭抹掉,兩樣?xùn)|西就一百二十萬整,您看怎么樣?”
“好?!?br/>
一會兒功夫,一百二十萬就刷了出去。
黃冰冰還好,畢竟早就知道徐峰富二代。
張佳佳和李俊兩人,卻是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直到老板把兩樣?xùn)|西包裝好,滿臉堆笑地將眾人送了出來,二人才猛然驚醒。
“姐,你那同學(xué)什么來路?。俊睆埣鸭牙↑S冰冰小聲問。
“就開小店的呀?!秉S冰冰忍不住笑道。
張佳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什么開小店的,開小店的能這么壕?
“徐哥咱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去?正好我?guī)銈冞^去!”李俊正在前邊熱情地說著。
這稱呼也從兄弟,悄然升級成了徐哥。
“那就麻煩你們了。”徐峰笑道。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李俊帶著眾人來到一輛嶄新的黑色寶馬前。
四人上了車。
李俊坐在駕駛座上,不好意思地道,“我這輛小車,徐哥大概坐不慣吧?”
“沒有,挺好的?!毙旆逍Φ?。
聽他這么說,他邊上的黃冰冰沒忍住咭的笑了出來。
坐在前面的張佳佳,就問她笑什么。
“我就想起來,他還騎鬼火小摩托呢!”黃冰冰笑得花枝亂顫。
鬼火小摩托?
李俊和張佳佳二人,一臉懵逼。
也不敢多問,車子一路疾馳而去,在一個頗有年代的老小區(qū)外停下。
“徐哥,就是這里了,那位老爺子姓呂,以前是個考古教授,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br/>
“不過說好聽是退休,聽我爸說,好像是犯了什么忌諱,給撤銷了所有職務(wù),現(xiàn)在就一直賦閑在家,跟兒子媳婦住在一起?!?br/>
李俊一邊介紹,一邊帶著眾人上樓。
由于是老小區(qū),也沒個電梯,只能順著樓梯爬到七樓。
兩個姑娘和李俊都是氣喘吁吁,唯獨徐峰,卻是呼吸平穩(wěn),依然如故。
“就這家了。”李俊剛要上去敲門,冷不防那門嘎吱一聲被拉開。
里面出來個打扮時髦,化著濃妝的中年婦人,嘴里正嘀嘀咕咕地罵著,“死老頭子,天天搗鼓些破爛回來,錢不是錢?。 ?br/>
一晃眼看到徐峰他們,沒好氣道,“你們誰?。俊?br/>
“張姨,我小李啊,我爸和呂叔叔是同學(xué),你還記得不?”李俊忙笑臉相問。
那張姨打量了他一眼,臉色稍霽,“哦,你呂叔叔不在,你有什么事?”
李俊道,“我們想拜訪一下呂教授,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
那張姨一聽,頓時皺了眉頭,“你們找那死老頭干嘛?”
李俊正要開口,就聽徐峰問,“你是呂教授的兒媳婦?”
他趕緊閉嘴,讓徐峰接著說。
“我是,怎么了?”那張姨不耐煩地道。
“那你叫呂教授死老頭,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dāng)?”徐峰道。
他因為三爺爺?shù)年P(guān)系,最討厭這種不孝敬老人的做派。
那張姨哈的笑道,“你誰啊,管得真夠?qū)挼?,還管到老娘頭上來了!那死老頭子吃我的穿我的,還天天搗鼓些破爛玩意,我叫他死老頭子怎么了?”
徐峰見這女人的架勢,就知道多說無益,把手上的禮盒遞了過去,淡淡道,“麻煩你跟老爺子說一聲,就說有后輩來拜訪?!?br/>
那女人結(jié)果禮盒掂了掂,只覺輕飄飄的,不由撇了撇嘴,“什么東西?”
李俊能在公司里混成個小頭目,為人還是相當(dāng)機靈的,見徐峰把禮物交給那女人,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