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
“對,我就是翅膀硬了,我敢忤逆你的決定了,除非你告訴我,我這樣做哪里錯了?你告訴我,我就認錯,我就聽你的。”
此時的蘇娜鼓著嘴,有些像是在跟劉浪斗氣,但眼神里卻有一股認真的勁。
不過,劉浪倒是不生送他們的氣,畢竟他前腳剛剛下的命令,后腳就被蘇娜給更改了,是有原因的。
這是當初浪子集團成立,他給蘇娜升任為集團總經(jīng)理的時候,給了一個特權(quán)。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特權(quán)在,所以說那才能夠在剛剛那場會議上,直接否定掉他的命令。
“說不出來了?因為我就是對的?!?br/> 蘇娜見劉浪不說話,以為自己贏了這場斗嘴,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哼,你明明就是被那個女人迷昏了頭,她要是讓你把集團送給她,你是不是都送了?”
“要是你,我也會送?!?br/> 劉浪翻了一個白眼,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你說什么?”
蘇娜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劉浪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此時劉浪已經(jīng)接起電話,剛剛那個話題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
電話是白嵐打來的,劉浪那么迅速的接起電話,無疑是想白嵐給他一點好消息,這樣他就不需要這么絕情的對白氏集團了,況且如果在中海市沒有任何盟友,又要同時面對江干實業(yè)和白氏集團,那對于浪子來說是一個考驗。
他劉浪不怕這個,他怕的是自己動靜太大,嚇到他們。
可電話里,白嵐不僅沒有給劉浪帶來任何好消息,反正還有一個關(guān)于她的壞消息,告訴了劉浪。
“我的董事長席位被取締了,所有董事全投了贊成票。”
意外,真的很意外。
劉浪完全沒想到,事態(tài)會往這個方向發(fā)展,他以為白氏集團的股東和董事只是為了集團的發(fā)展,而想要,壟斷更多的利潤。
但現(xiàn)在看來,絕非如此,那些股東和董事們想要的是白嵐的董事長席位,他們想要直接取締白嵐,從而掌控整個白氏集團。
如果神秘莫測的白家真是白氏集團背后的財主,那劉浪就要覺得好笑了,裁人先把自家人給裁出去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劉浪?!?br/> “沒事,我去接你?!?br/> 在確定了白嵐的位置之后,劉浪就掛掉了電話,辦公室里比較安靜,蘇娜同樣聽到了白嵐剛剛的話。
“她…她被擠出局了?”
蘇娜同樣也覺得不可思議,好好的董事長怎么說被擠出去就被擠出局呢,這比給人家打工還不安定。
劉浪點點頭,嗯了一聲。
“先不要聲張,我去見她一面,你剛剛做的那些決定很好,現(xiàn)在加大力度,和白氏直接宣戰(zhàn)。”
劉浪在臨走之前下了這么一條命令。
可蘇娜卻隱隱的擔憂起來。
“如果我們加大力度,會不會腹背受敵?江干實業(yè)可還虎視眈眈呢?”
“不用擔心江干實業(yè),這一次白嵐被擠出局,少不了江干實業(yè)從中作梗。”
說完之后,劉浪便直接開著蘇娜的車離開了公司。
此時,白嵐正坐在白氏集團大樓附近一座公園的長椅上。
劉浪找到她以后,直接坐了過去。
白嵐沒有說話,但知道是劉浪來了,劉浪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過了大概七八分鐘,白嵐忽然歪過頭,靠在了劉浪的肩膀上。
“這三年時間給我的感覺就是……”
白嵐聲音頓住,也不知道是想說什么。
“如夢似幻?”
白嵐點點頭,說:“對,如夢似幻,如幻影泡沫,我甚至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把我踢出局,他們能得到什么?”
“他們能直接掌控一家?guī)装賰|的集團?!?br/> 劉浪接著說:“并且這幾百億還是你們的流動資金,你應(yīng)該最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概念,況且你們那三塊地皮已經(jīng)在開發(fā)中了,又談好了新的建材供應(yīng)商,打破了江干實業(yè)的壟斷?!?br/> “可以說你把白氏集團所有的問題都給解決了,同時身邊又有浪子這塊大肥肉,但你又沒有對浪子動手的意思,你覺得這個時候你要是一個逐利的商人,在商業(yè)角度上,應(yīng)該怎么操作?”
劉浪的話幾乎是說到了白嵐的心坎里,她身子猛的一怔,旋即坐起身來。
“暗通股東和董事,投票出局,并通過收購和截斷等方式,狙擊浪子集團?!?br/> 劉浪點了點頭,看來這女人還不算傻。
就是有點……蠢吧,想著是自家人,結(jié)果最后被自家人擠出局。
不過雖然蠢,但劉浪覺得白嵐這只能算是小蠢,跟白家人和所有的股東、董事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蠢蛋。
蠢到什么地步呢,他們沒有意識到白氏集團的寶,并不是這三塊新地皮,也不是在中海打破了江干實業(yè)的壟斷,更不是嘴邊的嘴邊不肯吃,而是白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