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伸手去夠那床,小手在空氣中努力地抓了抓,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有抓到。
筎果心里恨地不要不要的,他前世怎么就那么輕易地能在她寢宮里過夜?雖然只是睡在了她床旁的塌上。
一定是她太好說話了,今世絕對不退縮!
她高舉著雙手,胡亂地在空中亂舞著,“我不管,你剛剛喝了我的茶,就算是答應(yīng)我了?!?br/>
“我們什么時候做過交易了?”
沒有去看蕭蕪暝,也能從他低醇的嗓音里聽出似笑非笑的戲謔調(diào)調(diào)。
“我們之間哪里是交易這種骯臟的關(guān)系嘛。”筎果轉(zhuǎn)頭看向少年,鼓著腮幫子,委屈的雙眼睜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又說,“蕭護衛(wèi),現(xiàn)在你主子害怕,你這么盡忠職守的人,是不是應(yīng)該陪房?”
蕭蕪暝覺得自己甚是頭疼,一個小姑娘連陪房兩個字都說得出口,難怪平日里馬管家說起管教她就火大。
“你最近看了什么話本子?”
筎果咧開嘴笑了起來,“想知道嗎?那你讓我今晚睡在你這里。”
“我這里就一個床?!鄙倌昶沉艘谎勰谴玻鋵崈蓚€人睡剛剛好。
“我看見了,還挺大的,應(yīng)該是很舒服的。”
筎果壓根就沒有抓住蕭蕪暝的重點。
“……”蕭蕪暝松開了手,頗為無奈地問她,“是不是我不同意,你就打算跟我犟一整夜?”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更天了,頂多說半晚吧。”小丫頭低著頭,掰著小手人、,認真地數(shù)了一下時辰,末了,還很確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