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何時耍賴過?!鄙倌甑纳袂槊黠@的吃癟,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忘記了還有筎果這茬。
馬管家聞言,頗為感激地對著筎果點了點頭。
這些年,都城時常有報信之人來,說是國主邀他去都城,但都被蕭蕪暝拒絕了。
他若是不去,如何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勢力,又如何奪位復(fù)權(quán)!
馬管家作為老臣子,心中急切,偏偏這位爺閑云野鶴慣了,早年那些對國主謀權(quán)篡位的恨意似乎已經(jīng)隨風(fēng)飄逝了。
蕭蕪暝背著筎果回屋的路上,不發(fā)一言。
筎果也不跟他鬧,安靜了下來。
她知道無良國主的手段,當(dāng)年蕭蕪暝剛到鄲江這封地之時,家中有不少的幕僚,皆是他父王的忠心部下。
那些人一心輔佐蕭蕪暝,囔囔著要將鄲江這不毛之地管理成北戎的另一個權(quán)勢中心。
他們又個個都是治國之才,無良國主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得不到他們,便是打算殺了他們,不給自己留后患。
更何況他們輔佐之人是蕭蕪暝,是無良國主最為忌諱之人。
當(dāng)時無良國主找了許多理由,將那些人一一坑之害之,不過一月的時間,已經(jīng)死了十余人。
蕭蕪暝不舍這些跟著自己父王征戰(zhàn)天下的人就這樣死去,于是當(dāng)眾撂桿子,宣布不理政事了。
那些幸存下來的部下除了馬管家外,一夜之間心灰意冷,各自打包包袱,回朝了。
現(xiàn)下這些部下雖然年事已高,但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即便無良國主再如何有心打壓,卻是對他們無可奈何。
他們就像是眼中釘,若是硬要除去,國主自己也會受損,所以只好留著,可留下來,每天在他面前晃悠來晃悠去的,又過分鬧心了!
蕭蕪暝潛伏這么些年,唯一有所顧慮的,無非是怕保不了這些父王舊部的人。
國主每每派人邀他去都城,一來是做給百姓看的,他演一個叔侄情深的假象出來籠絡(luò)人心,二來,是為了試探蕭蕪暝對朝政是否還存著野心。
這次受邀去參加兩國聯(lián)姻的婚宴,國主打的還是這個算盤。
蕭蕪暝送她回屋的時候,筎果拉住了他。
“我的包袱還沒收拾呢?!?br/>
聞言,蕭蕪暝挑眉看向她。
小丫頭撇撇嘴,“我的丫鬟嫁人了,你又沒安排新的丫鬟給我,所以就只好勞煩你啦?!?br/>
末了,她眼眸彎彎,笑著拍了拍蕭蕪暝的肩膀,“誰讓你是我的暖床護衛(wèi)呢,這么貼身的事情,你不做誰做?”
少年咬牙,打算在幫她收拾包袱的時候,順便將她藏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一并打包扔出去燒了。
暖床的護衛(wèi)?她倒是喊得溜口。
蕭蕪暝瞇了瞇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
筎果心中警鐘大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問他,“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你做個夢能把自己性子也改了不少,這到底是真是假?!?br/>
她先前解釋說做了一個噩夢,所以看清了牧遙,要先出手反制,這點他覺得沒什么問題,牧遙那刁奴留著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