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冷云煙是顫抖的喊出這兩個字的,她不能死,蕭雪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不管是出于對謎團的執(zhí)著還是出于對于蕭雪的情誼。她都不能這樣死。
“快去請大夫”眾人已經(jīng)開始想把蕭雪挪回房間,但是躺在血泊里,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挪動,她脖頸處的傷口是致命的。
冷云煙又聞到了那股久違的血腥味,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那種對于血的渴望,讓她幾乎壓制不住。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冷云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蕭雪這個狀態(tài),哪怕是挪一下都可能從此再也醒不過來,如何能承受的住自己的嗜血暴虐呢?
大夫來的很快,看到蕭雪的傷口后皺了一下眉,卻還是迅速給蕭雪做了包扎,才讓其他人把她挪回房間。
客棧里不缺小二,自然也就不缺丫鬟,吩咐人給蕭雪換了一身衣物小心清洗后,冷云煙并沒有離開房間。
冷云煙的目光落在那件已經(jīng)破碎的衣服上,嘴角抽了一下,這還真是碎的徹底啊,并不是說簡簡單單的劃了一兩刀,而是整件衣服都成了破布,這個刺客的愛好還真是奇特。
冷云煙又看了看屋子里其他地方,到處都是七零八碎的,整間屋子都好像除了地板和房頂,都被破壞了。
又看了看地上的那灘血跡,有些嫌棄的蹙眉,“叫人把這灘血跡處理了”
“是”掌柜吩咐人處理了血跡,把屋子收拾好,就跟著冷云煙離開了。
膽敢出現(xiàn)在岳云樓的刺客,未免也太過大膽了,太不將他們放在眼里了,多年的隱居幕后,竟讓這些宵小之徒如此猖狂嗎?
冷云煙坐在那里喝著茶,靜靜的盯著跪在下面的幾個人,也不說話,就是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這些人。
“屬下失職,還請小姐責罰”率先開口的是掌柜的。
“失職?廖叔,今天差點沒命的可是我的貼身婢女,今日是她,那明日會不會就是我了呢?什么時候開始,岳云樓的防備如此之差了?當年的天下第一樓竟然闖進來了刺客,還差點得手,這傳出去,可不僅僅是丟面子的事情”冷云煙的聲音很冷,雖然嘴上叫了聲廖叔,可那股隱藏在話語中的怒氣顯而易見。
廖文沉默了,他沒辦法回答冷云煙的話,什么天下第一樓,自從玉纖云死后,樹倒猢猻散,第一樓的高手死的死,逃的逃,走的走,如今剩下的人,便是用老弱病殘來心形容也不為過。
看到沉默的廖文,冷云煙有一種無力感,母親手里的人到了她的手里,幾乎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而這所剩不多的人里依舊忠心耿耿的有多少她自己都摸不清。
“廖叔,你可能重建第一樓當年的風采”冷云煙緩緩開口,她的可用之人太少了,如今蕭雪一受傷,她身邊竟然連個明面上的人都沒有。
廖文抬頭看著冷云煙,眼角開始濕潤,這么多年了,她終于等到小姐說這句話,第一樓當年的豪杰縱使所剩不多,但各個都是十足十的好手,又對主子忠心耿耿,召集回來是沒有問題的。
“需要一些時日”聽到廖文的回答,冷云煙點了點頭?!傲问鍟r間緊迫,我希望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