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身子孱弱,懷云煙本就懷的辛苦,這云煙的身子骨卻比二嫂還要柔弱,苦了這孩子了”皇后笑著對蘇皇貴妃開口。
蘇皇貴妃聽到二嫂這個稱呼的時候,諷刺的笑了一下,隨即又換上端莊的笑容,“二嫂,的確是個好稱呼,本宮但是險些忘記了,纖云是你的嫡嫂,可是皇后娘娘莫不是出嫁前同纖云有所嫌隙?
纖云如何身子骨弱了,若是纖云身子骨弱,那豈不是說我們這大楚的兒郎們皆是弱不禁風之輩?”
蘇皇貴妃僅僅是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皇后的臉色就很難看了,只是還不能當場發(fā)作,只得陪笑。
“貴妃說笑了,大楚兒郎自然都是好兒郎,本宮同嫂子也并無嫌隙,只是云煙同嫂子實在是太像,以至于本宮總覺得纖云也是如此”
“那就是皇后娘娘不夠關心嫂子了,如此之事竟然也能弄錯,枉費纖云對您如此用心,以及皇后娘娘陛下方才刻意提醒過,本宮是皇貴妃”蘇皇貴妃笑著看皇后,皇后卻不能說什么,這個蘇皇貴妃每次都是這樣子。
平日里也沒什么,兩個人互不打擾,她雖然是皇貴妃但是其實和自己這個皇后沒什么兩樣的,誰也不干涉打擾誰,但是只要提到玉纖云,這個蘇皇貴妃便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不分場合不分地點。
如今玉星的這個生辰宴,可不止是大楚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使臣,她竟也如此這般的不分場合地點。
皇后求助的看向皇帝陛下,可是皇帝并沒有開口的意思,每一次都是這樣,不管自己做什么,做錯什么,做的有多過分皇帝都會包容縱容自己,哪怕是抱個孩子回來說是皇室血脈,皇帝陛下也當他的孩子養(yǎng)著,縱容著她。
但是只要遇到蘇皇貴妃,只要和蘇皇貴妃有關,只要她們之間有所沖突爭執(zhí),不論對錯,永遠都是她在退讓,這個皇帝永遠都只有一句話。
“新茹便是這個性子,你同她計較什么”皇后一時之間,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
平日里陛下私底下這樣同她說也就罷了,如今在這個場合如此公開的坦然維護一個妾室,讓她如何能平靜。
皇后不在說話,下面的人要么誠惶誠恐,那么就是在看戲,楚云瑤看著這三個人的相處方式陷入了沉思。
皇帝陛下不是很愛皇后娘娘嗎?為什么這位蘇皇貴妃娘娘竟然是如此特殊的存在?
這位蘇皇貴妃娘娘可比皇后入宮久,若是皇帝陛下如此偏愛這位蘇皇貴妃娘娘為什么她不是皇后?
就算有一千種理由不能立她為后,但是為什么蘇皇貴妃連個尊號都沒有,只有以姓為尊。
皇貴妃娘娘,大楚的規(guī)矩皇后在不立皇貴妃,但是如今的大楚皇后和皇貴妃已經并存了三十年之久。
楚云瑤忽然發(fā)現,她的目光在冷云煙身上關注的太多了,但是卻忽略了這個后宮,或許在這個后宮里有很多自己沒有注意到卻足以扭轉乾坤的事情。
一個妾室對著皇后娘娘自稱本宮?皇帝沒有反對,皇后沒有意外,公公大宮女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種場合,皇后再如何生氣也不能做什么,只好轉移話題,目光落在恭親王冷俞風身上。
“二哥,云煙的身子可好些了?今日的宴會是不能參加了嗎?”皇后問的很隨意,恭親王也明白皇后是想轉移一下尷尬的話題,只是此時此刻恭親王卻如坐針氈。
不回答會讓皇后更尷尬,如今的冷家靠著皇后的榮耀撐著,一旦沒有了皇后撐腰誰知道恭親王府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德親王世子府。
但如果回答,該如何回答?回答皇后自己的嫡女根本沒有回家?自己也沒有派人去找,那不是火上澆油?
回答皇后冷云煙身體不適,不會來了,萬一冷云煙來了呢?那豈不是欺君之罪?
恭親王思考的期間沒有及時回答皇后的問題,“恭親王”皇后對于冷俞風的稱呼已經從二哥變成了恭親王,冷俞風知道這個問題不能不回答,只要硬著頭皮回答。
“臣失禮了,勞皇后娘娘掛念,小女身體欠佳,恐怕是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