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從回憶里將自己拉了出來,回憶這種事情,美不美好都很容易讓自己陷進(jìn)去,現(xiàn)在并不是她回憶都時候,也沒有什么好回憶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冷云煙的事情。
這一次她能夠讓藥谷的人暫時不為難冷云煙,但是這份人情到底能讓他們多久不對冷云煙下手,她自己也不清楚。
曼舞回到岳云樓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了冷云煙身邊的蕭雪,很明顯蕭雪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她并不想說什么,她們之間終究還是隔了二十多年,別說蕭雪了,就是自己也未必愿意認(rèn)一個這個樣的娘親。
有些時候太過清醒,不如難得糊涂。
冷云煙身邊她已經(jīng)安排了人,想要直接取代蕭雪的位置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蕭雪縱然是醒了也只能是醒了。
蕭雪脖子上都傷注定了她不能陪著冷云煙出入,她都位置被取代只是遲早的事情,而且看冷云煙對蕭雪起了疑心,她們都是知道的。
只是誰也沒有明目張膽都說出來罷了。
“你回來了?”冷云煙抿了一口茶,對著曼舞開口,聲音聽不出太大的起伏。
面對冷云煙的如此做派,曼舞又看了一眼蕭雪,大概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不由得苦笑,其實(shí)蕭雪做的對,作為一個臥底要鏟除一個知道自己底細(xì)卻不知是敵是友都人。
那個男人,將蕭雪培養(yǎng)的很好,是一個很合格的殺手,也是一個很合格都臥底,但似乎忘了教她做一個合格的女兒。
“小姐這個架勢,是興師問罪嗎?”曼舞并不是很在意冷云煙的態(tài)度,如果冷云煙不是玉纖云的女兒,那么她們終其一生都不會有所交集。
“曼姨說笑了,我也只是好奇曼姨去哪里了,廖叔跟我說了,您并不是娘親的人,卻情愿以娘親下屬都身份留在這里,若不是有難言之隱,便是同娘親交情深厚,以往我多有得罪,還請曼姨萬勿怪罪,只是我希望曼姨你是同娘親交情深厚”冷云煙的話說的客氣,其中表達(dá)的意思可不客氣,曼舞自然聽得出來。
她替冷云煙爭取不被針對,冷云煙對她興師問罪,不過似乎也怪不得冷云煙,面對蕭雪和曼舞,一個是貼身多年的婢女,一個是不明身份的人,該相信誰一目了然。
“你沒得罪我,我也不想同你有太多的交集,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我去哪里同你無關(guān),我不會管你也不會害你就是了”曼舞毫不在意的開口,她的確不在意冷云煙,她的生死曼舞也不放在心上。
冷云煙沉默,曼舞不是玉纖云的人,那么就不算母親留給她的,來去都是曼舞都自由,自己的確無權(quán)過問。
這個醫(yī)術(shù)出眾的女人,不是敵但也不是友,只是作為旁觀者都曼舞,真的會從始至終都不插手嗎?冷云煙沒有確切的答案。
如果曼舞插手了其中一件,那么到底是敵是友仍舊是個未知數(shù),曼舞是個變數(shù),這是冷云煙對于如今這個時候曼舞的認(rèn)知。
“是云煙無禮了,還請曼姨見諒,聽聞曼姨醫(yī)毒出眾,云煙不才想同曼姨請教一二,還請曼姨顧念同母親的舊情莫要拒絕才是”冷云煙的話,的確是在用玉纖云來壓曼舞,可是偏偏曼舞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