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選擇冷云煙一下子心里就有了計較,相比于藍玉溪如今的玉星對她而言更為重要。
只是這毒,能解嗎?冷云煙滿懷期待的看著曼舞,曼舞卻是一臉的凝重。
“這毒不好解嗎?”冷云煙有些緊張,她可以利用這次的中毒去幫玉星謀福利,可是這不意味著她能夠接受十八歲的年紀就枯如朽木。
曼舞沉默了好久,才在冷云煙期待的眼神下,吐出了一個她所知的殘忍事實。
“這毒恐怕是無藥可醫(yī)”僅僅一句話,冷云煙感覺自己的心和和皮膚一樣,迅速的衰老下去了。
無藥可醫(yī)?她才十八歲啊,正值青春年少,怎么就一夜之間衰老至此?
冷云煙只覺得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承受這個打擊,曼舞大概也理解冷云煙的心情,只是默默的退出了冷云煙的房間。
她才十八歲,這一切對于她來說,太過殘忍了。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美,那些嘴上說不過一副空皮囊的女人,其實也不過是自己已經(jīng)擁有美貌了,才敢如此大放厥詞,若是生的丑陋自然是說不出這話的。
曼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對著銅鏡,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那張面孔,從梳妝臺上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將手指抵在瓶口,把瓶子倒立一下,讓里面的藥水沾在她的手指上。
曼舞的手輕輕的從自己耳后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人面就被扯了下來。
只是那張魅惑的人面之后,并不是什么傾城絕色,甚至連一個清秀佳人都算不上。
那是一張坑坑洼洼的臉,一眼看過去那臉是被火燒過的,按照燒傷程度來看,至少是將本來的那層面皮生生燒進了皮肉里。
可曼舞知道,她的臉了可不僅僅只是燒傷而已,那燒傷下的面孔是和冷云煙如今一模一樣的狀態(tài)。
只不過是相比較于冷云煙的全身衰老枯竭,曼舞的衰老枯竭只是在表面,也僅僅是在臉上而已,可僅僅如此也令曼舞一度崩潰。
更何況如今全身如此的冷云煙呢?能不能熬過去這樣的心理落差,就全靠她自己了。
“纖云,當年是你勸導我走出陰霾,可是如今同樣的事情落在你的女兒身上,我卻發(fā)現(xiàn)我竟然連勸說都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我太知道那種絕望了,我也太知道那種無力了……”曼舞沉默了一下,又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纖云,你還記得藥谷嗎?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藥谷還是用自己的方式存在于這個江湖
好像當年我們做的都是無用功啊,可是仔細想想也不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我又能說什么呢?
我們見過他們現(xiàn)在的谷主了,一身黑衣又一副面具,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點都不像個藥谷的谷主,倒像個收銀買命的殺手組織頭頭
我沒見到他的真面目,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我總覺得他像蕭山,可是又不像蕭山,我又覺得他像冷俞寒,可又不像冷俞寒
可是除了他們兩個,這個谷主不像任何人。
而且他對蕭落蕭雪還有冷云煙的態(tài)度,很是奇怪,說不上愛,但也說不上關(guān)心,可更談不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