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楚還在開口說話,可是冷云煙卻只覺得視線開始模糊,聽力也開始模糊。
冷云煙手里的簪子從手中滑落,只留下一聲落地的釵環(huán)碰撞的聲音。
冷云煙整個人,隨著釵子的落地,也緩緩的摔了下去。
“抓刺客!”一聲尖銳的女生,打破了整個皇宮的安靜。
燕之楚脖頸受了傷,冷云煙的那一釵,幾乎戳斷他的動脈,出血量大到已經(jīng)無法控制。
身負重傷,性命垂危的燕之楚,自然不可能再同宮中侍衛(wèi)交手,狼狽逃竄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冷云煙下手夠狠,那一釵是沖著要他的命去的。
楚云軒看到冷云煙的時候,就是冷云煙整個人倒在床邊,衣衫不整。
衣服上還帶著極為顯眼的血漬,蕭雪倒在離冷云煙不遠的地方。
還有不知道怎么翻了的洗腳盆,楚云軒看到這樣的冷云煙,臉色并不好看。
“傳太醫(yī)!”看到冷云煙躺在那里呼吸薄弱的樣子,楚云軒不知道怎么了,心情煩躁的厲害。
他把冷云煙抱在床上,可是方才冷云煙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讓他不斷的將冷云煙和腦海中的那個人重合。
當年她也是這樣,嘴角帶著血跡,閉上了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過。
他看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死了沒有人可以救她。
楚云軒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么驕傲優(yōu)秀的女人會自殺,會……
“陛下”楚云軒的回憶是被太醫(yī)的到來打斷的,楚云軒打斷了他們的行禮。
“不必多禮,看看皇后娘娘如何了”
陛下發(fā)話,太醫(yī)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只是看過的太醫(yī),一個個眉頭卻是皺的厲害。
太醫(yī)越是沉默,越是互相推諉,楚云軒就越是心煩,越是不安。
“說!皇后娘娘究竟如何了?”陛下已經(jīng)問了,他們就不能一再推諉,只能讓身份最高的人來回話。
“回陛下,娘娘的脈象同常人不太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醫(yī),已經(jīng)讓楚云軒在不耐煩的邊緣了。
“如何不一樣?”
太醫(yī)答:“臣昨日夜里給皇后娘娘診脈,娘娘的脈象還不是如此
昨日夜間,娘娘的脈象也不過是顯示體寒,沒有其他征兆
可是今日娘娘的脈象,非但顯示體寒,受到刺激之外,還有一點令臣百思不得其解”太醫(yī)猶猶豫豫的看向楚云軒,不知道該不該說。
“實話實話,朕允你無罪”楚云軒自然知道這些人再擔心什么。
“娘娘的脈象,還顯示娘娘有喜”太醫(yī)說完就不敢再抬頭,楚云軒的臉色卻是難看的厲害。
整個長都的人都知道,他再新婚之夜拂袖而去,根本沒有和冷云煙有夫妻之實,今日太醫(yī)就診斷出冷云煙懷有身孕,那豈不是惡狠狠的打他的臉?
就算他和冷云煙有夫妻之實,也不會有如此之快的懷孕,更何況冷云煙如今可是來著月信的身子。
“荒唐!皇后娘娘身上還有月事兒,如何能懷孕!”且不說這孩子是誰的,若是冷云煙真的懷孕了,身子又如何會見紅呢?
見了紅的身子,如何能說懷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