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翻來覆去實(shí)在看不出這塊黑鐵牌有什么玄虛處,只好把探詢的目光投向涵影。
涵影十分夸張的怪嚎—聲,閉眼把雙肩一抖,好像甩脫萬斤重壓似的,喃喃說道:“天吶!你居然不知道,哪你來黑云澗干什么勞什子?”
“你先回答我!”陳鐸晃晃手中的鐵牌,有些“兇神惡煞”的道。
涵影戀戀不舍的又瞄了眼鐵牌,再次閉上了眼睛,十分不舍的說道:“這東西叫黑云鐵令!可隨時(shí)招出十名烏衣死士供爾趨策?!?br/>
陳鐸一雙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頓時(shí)喜形于色,正要說話。卻聽涵影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東西在黑云澗無效,而且每天只能用一次……?!?br/>
“什么!”陳鐸反應(yīng)不可謂不大。
涵影白了一眼陳鐸,才道:“我還沒有說完?!?br/>
“還有?”陳鐸雙眼怒睜。
“還有,”涵影十分肯定的說道,“十個(gè)烏衣死士都會(huì)死,他們?nèi)繏斓艉?,需要你注入?nèi)力把他們救活才能繼續(xù)使用。”
“這么麻煩!”陳鐸不耐煩的把鐵牌推到涵影手中道,“還是你拿著吧!”
“麻煩?”涵影瞪大的雙眼恨不能把陳鐸生吞了,“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得這面鐵牌而不能?手里有這么個(gè)東西可就是憑空多條命?。∧阈∽又恢腊 ?br/>
陳鐸嘻嘻—笑渾不在意,卻把—雙賊眼盯向涵影雙目,笑道:“既然你如此看重這面鐵牌,為何不自己昧下?反正我又不識(shí)得它。”
涵影低著頭摸摸懷中的鐵牌,悵然道:“是你殺的銀槍老頭?!?br/>
陳鐸—下怔住了,說不得半個(gè)字,腦海里只管亂七八糟的想,若不是我陳鐸而是涵影身受重傷,若不是我陳鐸而是涵影根本不知道這面鐵牌的好處,若是我陳鐸遇著僅僅兩面之緣的尋常江湖人,會(huì)不會(huì)把這鐵牌給他?陳鐸想著,臉上竟然是一片火熱。
“我不如你!”陳鐸沖口而出,“我要交你這個(gè)朋友!其實(shí)我根本不是牧野戈,我叫陳鐸,對(duì),就是那個(gè)大名鼎鼎的陳鐸!搶到造化神丹的那個(gè)陳鐸!”
風(fēng)似乎停了,云似乎住了。涵影乍驚而起,衣裳獵獵,手已搭在了劍柄上。
陳鐸半身是血,刀殘盾裂,頹然坐地。
“你小子給我出難題?!焙袄淅涞牟粠Аz表情。
“哦?”
涵影突然轉(zhuǎn)過身去,呆望云天。他的背離開陳鐸的刀不到三尺,如果陳鐸此時(shí)驟然發(fā)難,涵影九成擋不住。
良久,涵影突然說道:“為什么不出手?”
“為什么要出手?”
又是良久無語,涵影突然苦笑一聲:“我想出手的更心安理得些?!?br/>
“哦?!?br/>
涵影不理陳鐸,自顧自的說道:“可惜你不給我這個(gè)機(jī)會(huì),你還讓我覺得自己這次可以大俠一回,可作大俠似乎并不像我想的那般豪氣干云,但,管他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