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賊雙足剛剛離地寸余,已化作一道白光,朝見系統(tǒng)大神去了。
陳鐸沖著一眾猶自愣神的黑衣賊頗顯嫵媚的一笑,揚(yáng)揚(yáng)手,脆聲道:“十大神掌第三掌——立地成佛!”說著橫眉一掃身周眾人,略現(xiàn)遺憾的搖搖頭,悠悠道:“本公子火候究竟差些,要不,也不必勞煩剛才那位大哥雙腳離地才往生佛國?!?br/>
看眾人驚駭之極的神色,陳鐸卻好辛苦的忍著要笑破肚皮的沖動(dòng),對(duì)自己神說鬼話的本事,實(shí)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十大神掌之說,遑論旁人,便是陳鐸自己也真有些信了。這騙人終騙己之說,誠信哉!
陳鐸正得意間,卻聽身后涵影一聲驚呼:“陳鐸,小心?!?br/>
陳鐸不及回頭,鼻間已聞到一股淡淡馨香,乍聞間,竟自目炫神迷—陣頭暈。
恍忽間瞅見一柄銀晃晃的柳葉刀無聲無息的劃了過來。
陳鐸一驚,忙忙抽出懷中的銀弧刀欲要抵?jǐn)?。不想那原本飄渺無蹤的香氣竟似有靈性—般,驟然—縮—緊,如一條無形無質(zhì)的蛇,死死的將陳鐸縛了住。
霎時(shí)間,陳鐸身陷十里香陣,六識(shí)俱閉,五方難辨,四肢更是軟綿綿的不愿動(dòng)半根指頭。
嘶啦一聲,一抹冰涼,如陽春三月里的楊柳風(fēng)一般輕輕的萬般溫柔的劃過陳鐸的胸膛。
陳鐸的山河不移體見力彈力,似這般不用絲毫力道的來殺人,陳鐸的護(hù)體神功竟是不起半點(diǎn)作用。
耳邊傳來—聲嬌笑,隱約空靈卻又清晰無比,聲聲皆在腦海最深處響起。
陳鐸轉(zhuǎn)過頭懶懶的睜開眼睛,雖然依舊朦朧,似霧里看花,但陳鐸依然十分確定,那是一幅不可多得艷景,陳鐸費(fèi)力的伸伸腰,只盼把她看的更清楚些。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截羊脂白玉般手臂,從明艷飄拂的粉裳中穿出,陳鐸的目光順著藕臂緩緩移動(dòng),無瑕的皓腕,蔥管般的纖纖五指,—路美不勝收,目不暇接,俱沐浴在萬縷春guang之下,泛出勾魂攝魄的柔美光澤。
只是在最后,陳鐸也看到了一柄銀刀,一柄血淋淋的柳葉刀。
不好!陳鐸心知不妙,奮聚起心底四散飄逸的力道欲作一搏,可是,—句嬌滴滴的問詢,徹底的將陳鐸的殘勁剩勇消剝的干干凈凈,如風(fēng)剝沙丘一般:“公子,讓奴家好好來侍侯您啊?!?br/>
陳鐸明知被侍候的結(jié)果,可實(shí)在貪戀此時(shí)的美妙一刻,不愿去想結(jié)果,將來更被遠(yuǎn)遠(yuǎn)拋在九宵云外,—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在這樣的世界里,能綺糜一刻是—刻罷。
雙眼迷離的陳鐸只能聽到好似天外宮闕似的鶯鶯軟語。沉醉。**。萬般柔情纏mian化骨。
涵影、涵虛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鐸再被血淋淋的銀刀宰割。怒吼一聲,一左一右各持一盾掩殺過來。
兩側(cè),箭如雨。
四周,刀并舉。
八面風(fēng)塵兼怒吼!一步,涵虛中箭倒,兩步,涵影血狂飚,三步,驚天動(dòng)地一聲吼:“小心!是十丈軟紅殺人刀!”竟是那翠衫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