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庇钟腥它c頭要說話。
卻見那圓溜溜的司徒酒,漲紅脖子,氣鼓肚疼的叫道:“你們這般大張旗鼓的黑夜而來,敢不成是閑得無聊,特特的從其它地方趕來斗嘴?!?br/>
“嘻嘻,”紅衣女子捂嘴而笑,嬌聲道:“我們千里而來豈能無因,自然是有貴干的?”
“既然有事,那請快走,我們不敢阻留。”
“嘻嘻,那就請?zhí)煜旅说谋娪⑿圩岄_吧,我們的貴干是要請一位貴客,這貴客卻又偏偏的被你們團團圍在了樹上。”
司徒酒焉能忍耐,咆哮一聲,刷的一響高舉金算盤沖出來大聲道:“你們非要來撿便宜了!”
紅衣女子咦的一聲,像是害怕似的退后一步,吃驚道:“怎么是撿便宜?”
俄而恍然大悟似的大聲道:“哦,我知道了,想是你們要不利于我們的貴客,把我們的貴客視為便宜,才會這般說辭?!?br/>
說話間,臉色陡轉,回頭大喝道:“天下盟要不利于我峨眉的貴客,你們說怎么辦?”話聲落時,眾人如雷一般大吼:“殺!”
著實殺氣凜然,直摧肝膽!
司徒酒被一句話噎住,臉漲得更紅,皮球也似的,跳腳大嚷道:“我,我什么時候說要不利于你們的什么貴客啊。我······”
正說間,那白衣人跨前一步邁了出來,朗聲拱手道:“不知道姑娘所說的貴客,姓甚名誰,何方人士,有何綽號,平生最得意的武功又是什么?”
紅衣女子不假思索,隨口答道:“他叫陳鐸。”
說得這五個字時,卻再也說不下去了,火光下一副張嘴結舌欲言又止的模樣。
此時不但是樹下的人笑的肆無忌憚,就是陳鐸看了紅衣女子那副模樣也頗能苦中作樂,忍俊不禁。
大笑聲中,那紅衣女子背后卻有轉出一個女子來,一身紫衣,青巾蒙面,脆聲道:“不知道西門盟主深夜間,不遠千里,深林聚集,又是所為何來?”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不敢,在下僻居北地,忽聞江湖上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不揣冒昧,特特率領自家兄弟前來拜訪陳鐸少俠?!?br/>
只見清風動處,那紫衣女子似乎宛然一笑,道:“真是不巧,咱們好像說的是同一人?!?br/>
“是啊,真是不巧?!?br/>
“我家?guī)熥鸲朊颊崎T聞到江湖又有才俊出,甚是欣慰,特遣我等以貴客之禮務必親自迎至峨眉,卻想不到西門大俠捷足先登?!?br/>
“那謝當家意欲何為???”
“師命難違,不得不為?!?br/>
“哎,看來,免不了又要做過一場了?!?br/>
“哎,”謝當家也嘆口氣,搖頭道:“人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br/>
說著,謝當家抬頭時,正見著西門盟主的眼睛,二人不由俱笑。
此時,樹下諸般人物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
峨嵋派來的想必又是那個謝君無悔謝當家和姹紫嫣,至于那個白衣人多半就是西門菊,綠衣人雖然不敢肯定但也大概就是柳隨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