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名醫(yī)師來李飛這就是來訴苦來了,他們一天都沒接收過這么多的重傷的人,而且重傷比輕傷多,這還真的是他頭一次遇到。重傷難治,這誰都知道,醫(yī)師們也頭疼重傷,像這次的一樣,最起碼得躺上一個星期。
雖然那醫(yī)師百般訴苦,但李飛僅僅是草草應(yīng)付了事,他可不會真的去罰雷焱,這就已經(jīng)是暗中幫雷焱撐腰了,接下來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此時在醫(yī)療室內(nèi),十二張床上都躺著病人,原本充滿藥香的醫(yī)療室內(nèi),現(xiàn)在充滿了血腥味,十個都已經(jīng)躺著昏了過去,開始欺負黑潔的那撥人唯一沒有落得這種下場的人五臟六腑被雷焱一拳差點打得錯位,但是也沒有傷得太過嚴重,只是需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就沒有太大問題。剛剛進來陪他們的那撥當中也有一個受了輕傷的,他臉色看上去倒是沒有第一撥的那個那么差,但是他的手臂被削下去一塊肉,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正是由于之前他碰了黑潔,所以雷焱就把他碰了黑潔的那只手的手臂給削下去一塊肉,讓他知道碰黑潔一下的價錢有多么昂貴。
此時兩撥人當中的唯一能動的人開始靠近彼此,那個被削下肉的人來到那個五臟六腑差點錯位的人的床前,和他聊了兩句。
“哥們,你這是怎么回事?”那個少了塊肉的人說道。
“別提了,晦氣,欺負了那個雙臂殘疾的小女孩兒,結(jié)果被她哥發(fā)現(xiàn)了,就落到了這下場,要不是他一拳把我打飛,我趁機逃走了的話,估計我也沒臉和你見面?!边@最后一句算是幽了一默。
“我和你差不多,也是惹了那個小女孩兒,被她哥逮了個正著,這不,四個兄弟躺床上了,我還摸了那小女孩兒一下,我這里少了塊肉就是因為這個被削下去的?!?br/> “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向上面訴苦。”
“這你就不用想了,一開始我就這么辦的,最終因為我們無理在先,又是對上層有著不敬的話,算是扯平了,這治療費還得自己出?!?br/> “我們可沒有對上層不敬?!?br/> “那能有多大的懲罰措施?咱們受了怎么重的傷,那點處罰那能夠?”
“聽你的意思,你有更好的辦法?”
“咱們向咱們各自的頭兒說一下,讓他們來給這個新來的添麻煩。反正他肯定是沒有什么背景,肯定招架不住咱們兩撥的騷擾?!?br/> “這倒是個挺好的主意。就這么干吧。你們的頭叫什么名字?”
“李洪。你的呢?”
“李鳳華?!?br/> “等我再休息一下,之前火急火燎去找上層,內(nèi)臟變得更難受了,歇過了這個下午,等到晚上再說。”
“行。”
雷焱他們吃完飯后,雷焱負責把那些碗筷放到指定的地方,然后和黑潔以及劉悅出了餐廳,不過他們出門時,看到外面那猩紅的血跡,都是挑了挑眉毛,周圍也有不少人看了那猩紅血跡后都是偏過頭去,免得把自己吃的飯都吐了出來,有一些之前在山峰看到雷焱的作為的人再次看到雷焱,心中有點恐懼,畢竟這個新來的的手段確實是太過狠毒了。
“走吧,別看這惡心人的血了,好好修煉去吧。我去找一趟李飛?!崩嘴碗p手摸著黑潔的臉頰,把她的腦袋轉(zhuǎn)了過去,不讓她看那攤血跡。
“嗯,你也要小心,你打傷了這么多人,肯定會有人找你麻煩的?!焙跐嵵览嘴瓦@么做是為了她好,但是這樣雷焱的處境也不會變得很好,所以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處處護著她的哥哥的。
“我會小心的,放心,他們抓不住我,你別忘了我是誰?!崩嘴托χ罅四蠛跐嵞歉挥袕椥缘哪樀靶χf道。
劉悅帶著黑潔前往了專門為無屬性伏魔力的人建造的山峰,雷焱則去找了李飛。此時李飛依舊是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看到雷焱大大咧咧若無其事地進來,都被他氣笑了。
“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你可真的是做了一項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壯舉,就連醫(yī)師都來跟我訴苦了?!?br/> “這是他們自找的?!崩嘴偷恼Z氣中沒有任何因為自己下手過重的自責。
“你以后肯定是要樹敵不少,我還是那句話,你真的能應(yīng)付?”
“我應(yīng)該還有最后一場仗,這場仗的聲勢肯定不小,你聽我的,按兵不動,這一場仗我若是贏了,我就是揚名立萬了,若是輸了,我會比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人還慘。不過我也找到了去處,記得之前那個和我打賭的李彥嗎,這個人的確是有點肚量的,他被我贏了后,先是道歉,然后拋出了橄欖枝,而不是想著給我使絆子,我感覺這個人挺不錯,我就想著跟著他干,也算是有了靠山?!?br/> “你有自己的打算就行,實在不行了,我也必須救場?!?br/> “那也是實在不行的事情,絕對到不了那一步。”
“你吃飯了嗎?”
“第二場仗就是在食堂那打的?!?br/> “我有點好奇,為什么他們這次沒人上我這來訴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