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屈辱罵名,恕我承受不起,若父皇仍然……仍然懷疑我們有任何茍且……”
她臉色青白咬牙,最后卻嗆然一笑,“如果父皇仍舊懷疑,那就請送我回冷宮吧,只是宮抉……他還這么小,希望父皇能對他稍稍仁慈一點,讓他留下。”
“不……”
宮抉身子微蹌,神情嚴肅的牢牢抓著宮以沫的手,“皇姐在哪,我便在哪!”
宮以沫心神微定,兩人齊齊看向皇帝,她就不信,她都這樣說了,宮晟還會懷疑她們!
看著宮以沫倔強的眼神,那寧折不饒的模樣,仿佛只要他一聲懷疑,她立刻就能打包去冷宮。
宮晟不由心虛扶額。
“朕哪有說過懷疑的話……”
他看向宮抉,又虛張聲勢道,“朕只是氣憤他打傷幼弟,還不認錯,僅此而已!”
宮抉冷眼看著他,“我沒錯!”
宮晟眼睛一瞪剛想發(fā)作,宮以沫就跪了下來,“既然如此,此時因我而起,我教弟無方,父皇若有懲罰,沖著我來好了!”
宮晟看著眼前與雪妃極其肖似的眉眼,果斷而冷峻的說出這樣的話,心中豁然一痛,若是當初的雪妃,有她女兒一半堅定,也不至于如此。
這樣想著,宮晟豁然起身,瞪了宮以沫一眼道,“既然如此,朕便罰你在太學門口跪三個時辰!還不快去!”
宮以沫心里長舒一口氣,臉上仍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冷笑,“兒臣遵旨!”
見她如此,宮晟沒來由的生悶氣,匆匆便走了。
而皇帝走了,宮以沫也站了起來,她朝太學門口走去,其他人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而宮抉被宮以沫牢牢的拉著,臉色通紅。
“皇姐……”
“哼!”
宮以沫無端覺得火大,來此之前她五令三申,遇事要忍,切不可出風頭,同時也要小心,不要中人圈套。
平日里,宮抉表現(xiàn)的聰明讓她十分放心。
但是今天,那么明顯的一個陷阱,那些人巴不得要將事情鬧大,而宮抉仍然中計,讓她十分惱怒,更懷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僅讓他多日不出現(xiàn)不說,更是做出這樣有失水準的事情。
就這樣到了門口,宮以沫對他道,“你去太極殿等我!”
說完,一咬牙,跪了下來。
宮抉一言不發(fā),徑直跪在了宮以沫身邊。
“你回去吧?!睂m以沫閉上眼,有些疲憊,“此時你我處在風口浪尖,雖然現(xiàn)在被壓了下去,可你這樣一跪,有心人又要生事了?!?br/> 宮抉此時頭腦發(fā)脹,幾欲昏迷,聽到宮以沫的話后一陣冷笑,“難道我什么都不做,他們就不生事了么?”
宮以沫一咽,見宮抉實在難受,偷偷從空間拿出退燒藥給他,“吃下?!?br/> 這不是宮抉第一次吃了,他一直都知道,皇姐手里有太醫(yī)都沒有的好藥,但是他從不去問,就好像他也不問皇姐的武功從何而來。
而此時,宮以沫也沒閑著,一招手將宮抉身邊的小太監(jiān)找了過來,冷聲問,“殿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高燒你們都不叫太醫(yī),怎么服侍的?”